萧氏听见自己有了身孕,一直迷迷糊糊好像梦里边儿,此去魏家在郊区的山庄还要一个光景,魏冰颜让萧氏躺在床上歇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安安心心的安胎才是大事情。
“我真有身孕啦?”萧氏最后不怎么笃定地张嘴问到,打从生了冰颜后,她的月事儿一直不穏,有时两三月没有日子,有时一月有俩回,最近也有感觉身上一些位置隐隐约约有一点不同,她却觉得是针炙以后引发的,没有特别注意,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真有孕了。
魏冰颜笑意盈盈的说道:“实际上那时候在金云城时,师傅也有为你用心的调和过,加上以前的针灸,自然是不难怀胎。”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萧氏问道。
“前一阵子,由于月度小,我也是不敢笃定,是今天我出去以前,我才最后笃定了,娘,你可要好生静养,生下个白白嫩嫩的弟弟。”魏冰颜把脸贴在萧氏膝部,轻声的讲着。
萧氏俯首看着女儿,实际上内心深处还有很多不吐不快的问题,既然清楚她有身孕,今天为什么还要快速的离开魏家?为什么要瞒着不和魏忠讲?可是在马车中,她不好出言问询。
想到夫君,萧氏内心深处一阵儿无奈,两只手儿鬼使神差的搁在小肚子上。
他们就居住在荣华村后边的山庄中,山庄傍山而居,出现在这儿时,天光已经沉下去了,待拾掇宅房,改换了崭新的被子之后,已经是天黑了。
用过晚餐后,萧氏就把屋子中的婢女都打发下去歇息了,今天夜里她留了魏冰颜在身边留宿。
虽说有一些困乏,萧氏还是想问一个清楚,对今天发生的事儿,她方才己经整理出一个思路,便是不清楚冰颜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样儿,要不然为什么要让老太爷将她们赶到山庄里住。
“冰颜,疼吗?”萧氏为魏冰颜右方的浮肿小心翼翼的敷药,内心深处大为忿恨魏忠出手狠,如果不是冰颜保护着她,这强劲的一巴掌一定是落到自己身上的。
“不疼!”魏冰颜笑意盈盈的讲,脸部的火辣疼有凉丝丝,冷飕飕的感觉,立刻舒坦了很多。
“之后不要跟你爹这么说话了,他究竟是长辈儿。”萧氏轻言轻语讲着,“这一桩事……也是不能够全埋怨他,敬儿和阿瑞都是他关心的儿子,两人都受伤了,他自然心情紧张的。”
魏冰颜轻轻的哼了一下,敞亮带着笑意的瞳色沉下去了,“娘,这不是原因,他不该如此对你,即便魏风敬和魏龙瑞是他最好宝贝儿子又怎么样?
你是魏家的当家主母,他如此当着外人姨娘面不分青红皂白地诘难你,又把你放在何处?你便是对他太仁心泛滥了,方才反复让他觉得好掌控。”
萧氏微微的长长的叹气,晃了晃脑袋,“他是家主……”
“母亲!”魏冰颜低叫声,“莫非你觉得他是真心注重你吗?他如果是爱你敬你,又如何会宠爱别的女人,他将你当什么啦?没有后代并非他美女环绕的借口。”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咱们搬出呢?是不是今天的事儿哪有问题啦?”萧氏早就清楚魏忠对她薄情薄性,只是一直都没有去想罢了,现在被女儿一言捅中心中伤痛的地方,她仍然不想面对,谈及今天的事儿来了。
对今天所发生事儿,她完全不是真的一点疑心也没有,只是想认真的听一下魏冰颜会怎么讲。
魏冰颜快速的搀起萧氏的手迈步向床铺,轻声讲着,“娘,你不认为奇怪吗?阿瑞一直十分的乖顺,从不会先去故意滋事,敬儿在这之前虽说十分豪横,可打从连姨娘去了后,他已经内敛很多。
如非有人诚心挑唆,他果决不会在一如既往压迫欺凌阿瑞,即便他羡慕妒忌阿瑞得到先生的点赞称颂,有魏冰如吿诫他,他也会忍住的。”
“故而,这一回他俩人斗殴,笃定不是这么简单,而且以阿瑞的为人,他没可能将敬儿打到头破血流还把他直接推进小池子中,娘,这一桩事太不同凡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