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没有准备后路,她又如何会把香露送到萧氏身边去。
“秋姨娘身上的怡人香气儿也特别,用的就是这一种香露吧?”魏冰颜带着笑意着问道。
“是!”秋姨娘没有否定。
魏冰颜轻轻一笑,“秋姨娘,你很机灵,那时候轻袖胎死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是你做的,阿瑞跟敬儿斗殴,最后导致敬儿损伤了身体,到现在不能起身,这件事情明面儿上看着也跟你没有关系。
你只不过是一句话,就让老爷子差一些把我赶出魏家,更将阿瑞斗殴的根源落在我的头上,让我成了挑拨弟弟斗殴的主犯,知道我母亲怀孕,你感觉如果是我母亲生下嫡出的孩子,以后阿瑞会丢掉地位,故而处心积虑想要伤害我母亲。
秋姨娘,你真觉得你做了怎么多,他人一点也看不出吗?”
秋姨娘悚惊地仰起头来,弱弱地看着魏冰颜,“小姐,你怎么……奴婢即便有莫大的胆量,也是不敢干出来对太太不利的事儿,轻袖胎死分明就是玉珠所为,奴婢自己明白那天性子急躁下讲出来小姐曾经所说的话是不对的,奴婢已经知错了,请小姐宽宥奴婢。”
“让你到这儿来,不是给你时机诡辨,就算你有数千个原因又如何?不要忘了,你生或者死,不过是老爷子太太的一念之间,你觉得我父亲如今宠爱着你,就会随便你伤害我母亲?你的自知之明哪儿去啦?
做没做过那些事你胸有成竹,我也无需什么确凿的实证。”魏冰颜冷冷的讲着,“这香露,是谁交给你的?”
“奴婢自己明白命若,但是小姐也是不能够将奴婢没做过的事儿扣到奴婢头上,太太能够生下公子,家中各人都是真心的开心,奴婢更是天天为太太虔诚的祈愿,又如何会对太太干出来作恶多端的事儿?”秋姨娘憋屈和痛苦地为自已激烈的争论着。
魏冰颜却是对她的诡辨亳无兴趣,她连魏家串通叛逆的确凿的实证都可以假造,更不要讲对付一个小小的姨娘,还需寻什么确凿的实证?
若是能够如此容易得到确凿的实证的话,这秋姨娘还能够活到如今?她跟母亲就会被隐瞒了那么久?
“这香露是谁给你的?”她发问,这才是她想知晓的重点。
秋姨娘咬了一下牙,清楚身边这样的一个小姐和太太不同,太太不难仁心泛滥,可这样的一个魏冰颜……“这是外边儿的人送的,奴婢从二夫人那儿领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所送。”
魏冰颜笑了一下,对殷姨母说道:“殷姨母,去和二夫人要一瓶儿香露。”
白冰卉在这时走进来了,在魏冰颜耳朵旁道,“小姐,太太已经叫人将那里的人都关起来,讲这秋姨娘交给你处理,有什么问题,她会和老爷子交待。”
一席话语讲的不远不近,却足够让秋姨娘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