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泽一时有些为难,“目前算私事,若能成功让楚川北的养父过来接走他,就成了公事,因为到时候咱们村办厂和他家的大订单能成。”
文会计思考片刻,“这事吧!我认为,不管能不能成,都算公事。”
这是不用收费的意思。
沐辰泽谢过他,拿起电话筒。
文会计知趣地出去,留给他打电话的空间。
很快,沐辰泽拨通楚振林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浑厚而严肃的声音,“喂……”
沐辰泽稳重而有礼貌地说道,“喂,你好!请问你是楚振林吗?”
“没错。你是哪位?”
“我是沐辰泽,今天我家人从海里救下楚川北,他发着高烧,说着胡话。一个劲地重复一个电话号码,他还说:楚振林是我亲爸,我想我爸,想我爷爷奶奶,我想回家。”
“他还有说什么吗?”
“他还说他姓楚,永远是楚振林的儿子,具体还说了啥,太多了,没记全。”
电话那边传来歉疚而又焦急的声音,“这会他还发高烧吗?”
“带他看了中医,这会正在退烧,睡着了,趁这会,我用村办电话打给你。就是想问你,能不能派人过来接你儿子回家?他在我家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今天光医药费搭进去四五十块。我大哥和我爹为了救他,差点被鲨鱼吞掉……”
“我会派人接他回家。你先告诉我,川北是因为想不开才跳海吗?”
沐辰泽刚要说不是,楚振林已然继续说道,“我不该因为跟他妈妈置气而撵走他!他喊了我18年爸爸啊!其实撵出去后,我就后悔不已,这孩子也是倔,当时连句软话都没说,什么也没拿,就那么身无分文地离开。”
若楚川北卷走家里一部分钱,楚振林也不会如此内疚。
正因为楚川北什么都没拿,楚振林反而觉得这孩子品性好,没受到过梁适的荼毒。
沐辰泽替楚川北解释道,“当时他想说软话,但说不出口,毕竟他觉得自己的身世对不住你们。不过,我知道,你们对他十八九年的养育之恩,他都记在心里,烧成那样还说是你的儿子。”
“还得麻烦你和家人再帮忙照顾他两天,等我安抚完家族里的人,亲自过去接他回家。到时候一定重谢!”
“那行吧!等着你的重谢!你记下我的地址,文省登市彭县莱镇南渔村,我叫沐辰泽。”
沐辰泽指望楚振林过来后,跟村办厂签大订单。
楚振林爽快地答应,“没问题。地址已记下,沐辰泽,谢谢你和你的家人!两天后见。”
挂断电话后,楚振林没有着急去跟他爸妈说这事,反而喊来秘书。
“孙秘书,我记得你有同学在文省登市?”
“是的,楚总,我同学认识不少人,需要他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