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也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
但不是人,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包括裴獗。
这才该是他们最好的状态。无所期待。
在一起的时候,彼此快乐就够了。
她伸出一只脚去勾他。
“将军,快点,妾要赶在太后之前,吃一口热乎的……”
裴獗微阖下眼,几乎是红着眼睛掐住她。
“洞房花烛夜,腰腰最好还有这兴头勾我……”
冯蕴笑死了。
她没有把洞房当回事,但可以当成乐趣。
“什么洞房?人家是有婚配有夫君的人,将军要巧娶豪夺,逼人改嫁吗?”
“没错。”裴獗表情冷肃,扼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逮住啃一口,“天塌下来,你都是我的。”
冯蕴眨眼:“好呀。那天不塌的时候,我还能睡将军吗?太后知道了,会不会要我的小命?我好怕呀!”
裴獗教她这副要人命的媚样弄得心旌摇曳,恨不得即刻将人按在身下狠狠地弄。
可这女郎娇气得很,她怕疼,他也不想在这时要她。
裴獗低头,抚开她额际汗湿的发丝。
“你想知道,为何不问我?”
想知道什么?
他跟太后的事情吗?
冯蕴笑盈盈,满脸粉润。
“将军不说的话,打死妾也不敢问的呀。”
还在装。
裴獗扣住她的腰撞她两下,见她喘气红脸,发出婉转的娇声,这才掰过她的脸来,眼对眼盯住她。
“太后有面首,但不是我。”
裴獗当然不会给女人做面首,这个冯蕴还是知道的。
这人骨子里是個大男人,做不来宋寿安那种伏低做小的事情。
“将军不是太后的面首,可以是她的裙下之臣呀。”
“我不是。”裴獗卡住她的下巴,恶狠狠亲了两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
冯蕴扫他一眼,“不是便不是嘛,你凶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雪上梅妆催长了她的情绪,今晚这嘴抹了油似的,张嘴就来,说委屈就委屈,眼睛说红就红,好像真受了万般欺辱似的,裴獗哪里受得住这个?猛地将她往榻上一按,长发铺散枕上。
冯蕴笑着低叫。
“现在不是太后的人,以后可以是嘛。将军为何这般心急?”
裴獗双眸赤红,那只握在腰间的手,重得好似要把她骨头捏碎。
“看来姬是饿得狠了,要本将亲自来喂……”
冯蕴低低叫一声,“将军……”
“叫夫主。”
“裴狗……”
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大满在门外听得面红耳赤。
恰这时,小满将灶上热好的膳食端了上来。
大满道:“看来一会儿还得再热一遭。”
小满放下托盘,“我唤女郎来吃。”
大满轻咳一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