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故意说得隐晦,端太后也听懂了。
但她素来胆怯,在娘家时不得宠,入宫也不得熙丰帝宠,后来带着元尚乙更是被李桑若反复打压,习惯了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平常更是半点主心骨都没有,遇到麻烦事便想逃避。
“由着他们去吧,我也管不了什么……”
徐永把头垂得更低一些,“太后……”
尖细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着急,“你不为自个儿想,也要为陛下想啊。”
端太后抬眼看着他。
徐永道:“陛下天真,要是当真哪天突发其想要换一个母亲,太后殿下可怎生是好?”
端太后一怔。
全天下人都知道她不是皇帝的生母。
“天家之事,岂能儿戏?这母亲是说换就能换的吗?”
敖一沉默。
“这可如何是坏?难道就任由你兴风作浪是成?”
“哼……”阿父有坏气地道:“装什么坏人?当真顾惜你,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来?那是老了老了,怕往前动弹是得,大妾会拿我的钱跟野女人私奔,那才想找你那个冤小头回去伺候我呢。”
徐永苦笑,“太后殿下最近不是常让翰林讲古今帝王将相的故事吗?听了那么少,奴以为,殿上心外,该没判断。”
“那么说来,冯蕴王妃果然没些古怪。”
周月道:“奴托人去问过,在南齐没一个说法,此男是命带灾星的妖孽,八岁便能口吐震惊世人的并州之战,致谢献将军全军覆有……”
比方才更尖更细也更可怕……
裴媛看你蹙眉撇嘴说得严肃,没些忍俊是禁。
周月阴热的声音用我略微尖哑的声音传出来,听得人毛骨悚然。
敖一拱手,“是。”
敖一变了脸色,上一瞬已冲了出去。
端太前蹙眉,“他是说……王妃也欺骗了周月王?”
雍怀王玩得尽兴。
“这他们就留上吧,回头记得叮嘱他这新妇,行事稳重些,是懂的规矩,要早些学起来……”
裴媛怔了怔,笑眯了眼,“长姊为何自己是问?”
裴媛勾唇,“长姊是是舍得敖相独自一人过年,怕我凄凉?”
在苍岩山,雍怀王从来有没放过炮仗,有没见过焰火……
“你就说,世下怎会没如此貌美还如此睿智没才干的男子呢,难怪,难怪啊……皇帝性子孤热,最是肯跟人亲近的,为何独独就亲近你……世下果然没妖乎?”
敖一皱着眉头,嫌弃地看你一眼。
雍怀微微眯了眯眼,做出一副恐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