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有些僵硬,她当然知道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有一段亲密的过去,她甚至一直以为是盖勒特单方面的好感。但是眼前的女孩居然说邓布利多也喜欢盖勒特?拜托,大战那天除了他们俩就她最近了吧?那魔咒一个接着一个用的,那能叫做喜欢?
虽然盖勒特似乎也没多手下留情。
不行,我得确定下,总不能污蔑了先生。文达心想。
“那个,阿利安娜……”文达小心翼翼的问,“请问你说的盖勒特,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吗?”
“你还认识盖勒特哥哥?!”
天啊,毁灭吧。
法兰西黑玫瑰没想到死后的世界也很荒谬。
邓布利多真可怕,简直无处不在。
——
阿利安娜很喜欢文达,在虚无之地她已经独自忍受了六十几年的孤独了,唯一的趣味就是数着今天车站的访客多了还是少了,好根据本赴死亡的灵魂数量去猜测最近巫师界发生了什么。
而对于文达来说,这个纯白的姑娘有些过于热情了,像是叽叽喳喳的麻雀,整天围着她到处转。法兰西黑玫瑰不喜欢这样,她本就是孤独的,在漫长的巫粹党的革命里,她都在享受着这一种为信念战斗的孤独,她本以为死亡也会是如此,不下高台,不惹尘埃,等到灵魂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彻底消散于人海。
但是这只意外遇见的白鸽却从来没想过放过孤寂的渡鸦。
文达总能看到安娜的身影,不论她怎么冷淡或是嘲讽,女孩总是乐呵呵的围绕在她的边上,敏锐的捕捉她的情绪,有时候体贴的安静陪伴,或者恰当的时候热情。
时间一长,文达也愿意偶尔回答安娜对巫师界的好奇——尤其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故事。
“所以盖勒特哥哥就一直在那个城堡里吗?”安娜听完了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故事,女孩蓝色的眼睛里满是难过,似乎觉得结局不该是这样。
女孩犹豫了很久,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告诉文达,
“其实……我之前还可以梦到一些盖勒特哥哥的事情,”安娜怅然的看着车站,又是一辆列车缓缓开入,“我站在他边上,很近很近的地方。我也看到你了,文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