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司这样的说法,代表师父已经完全堕入魔阴……
景元闭上眼睛。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呢……
他最终还是站起身,拿起挚友赠予他的那把阵刀,走出神策府。
……
“阿流,准备好了吗?”
渊明摸了摸镜流的脑袋。
“嗯……差不多了。”
镜流深吸一口气:“不过就是障眼法罢了。”
“嗯,其实你可以不参与的。”
渊明轻声道:“我可以创造一个人偶和景元打的。”
“不。”
镜流摇了摇头。
她要亲自去做。
“然后,阿流。”
渊明抬手摁在镜流手腕上:“这是混沌之种,打的时候把这个植入景元体内,可以清除他的魔阴之患。”
镜流点点头:“我知道了。”
“嗯。”
渊明笑笑,低头亲了她一下:“加油。”
“嗯……”
镜流深吸一口气,消失在渊明身旁。
当然,镜流和景元的师徒之战从始至终都会有人在一旁观察,并做出调整。
按照正常历史,镜流这一路上应该弑杀同袍,失去理智,最终被景元斩杀。
终末将那些云骑军都迷晕,用自己的力量捏了不少假人出来。
……
寒风凛冽,冰峰刺穿皮肉。
道路两侧的云骑军被冻成冰雕,一片死寂。
如同一场诡异的欢迎会,欢迎着弑师者的到来。
景元拎着友人所打造的阵刀,看向那个站在高处的身影。
那是……罗浮曾经的骄傲,他的恩师。
女人白色的长发随风涌动,暗红色的眸子将她的整张脸都映衬的苍白病态。
她的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如嘲弄一般刺进他的心脏。
下一秒,她的身影骤然落下,如飓风袭来。
锋利的长剑和阵刀碰撞。
景元有些吃力的应对着。
长剑和阵刀的每一次碰撞都似乎砍在了他的心上。
镜流的攻击却愈发的快速。
长剑从脸旁擦过,景元瞳孔有瞬息扩散。
她真的……
他咬牙挺身,将阵刀挡了上去。
长剑和阵刀碰撞,两人同时朝着后方倒退。
景元深吸一口气,看着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
【你叫景元对吧?从今天开始,你进入我的小队。】
【我叫镜流。】
【我不善为人师,我的剑,谁要学,我便教,你无需称我为师父。】
【这可能就是我存在的方式,就像诗人靠写诗来表达自己,对我来说,表达自己的方法就是剑。】
【我的生日?早就忘干净了。】
【景元,今天是你生日吧?】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送你一把剑。】
【丹枫?哦,持明族的龙尊。】
【下次偷袭之前看好位置,当着我的面刺过来怎么可能不被挡住。】
【睡会吧……睡会一切都会好的。】
【我的徒弟,谁有意见,说出来给我听听。】
【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若有一日,我堕入魔阴身,你也绝不可留情。】
【是!师父!】
“是……师父……”
景元只听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景元,有点出息吧。
你不再是被他们护在身后的小孩子了。
你是神策将军。
你要守护罗浮。
你要……保护仙舟。
【吾等云骑!】
“吾等云骑……”
【如云翳障空!】
“如云翳障空……”
【卫蔽仙舟!】
“卫蔽仙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