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会回去的。】

【嗯。】

【不过渊明，你倒是挺在乎你这几个小令使的。】

【嗯。】

【干嘛？生气了？】

【那倒是没必要，只是想不出该怎么回你。】

【我这样子是不是你当初说的那个那个……渣女做派？】

【是。】

【嗯……你觉得我该怎么和他说？】

【你们两个自己决定，是说清楚还是继续这样打哑谜。】

【别扯了，丹枫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

【……你不是也挺了解他的吗，阿哈。】

【好歹也相处了八百多年，该有的了解还是有的。】

【那你呢？你知道自己的心思吗？】

【呵呵……我要是能知晓清楚自己的心思，我早就死掉了。】

【是吗，那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

渊明睁开眼，断开了和阿哈的交流。

阿哈有时候就是这样。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把这里当成家。

或许并没有，不过那也不奇怪。

渊明瞥了丹枫一眼。

丹枫撑着脸，看着对面的应星和白珩调情的模样，眸中是看不清楚的神色。

嘿……这小子，之前还说他刚刚接受阿哈的性别，其他的事情免谈。

难道阿哈的魅力真有那么大？

他怎么不觉得。

阿哈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唯一涌起的就是一脚踹过去的欲望。

“阿流。”

渊明凑近了些，小声道：“你看丹枫。”

镜流挑了挑眉，看向丹枫。

看了一会，她似乎颇有些惊奇的转过头来：“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

渊明摇了摇头。

丹枫的心里或许也是有些惆怅的。

他们确实是朋友，阿哈也确实把他们当成了朋友。

但是阿哈偶尔会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细想想，似乎阿哈知道他们的一切，知道他们的动向，也大抵了解了他们的过去。

但是他们呢？他们知道阿哈的什么吗？

答案是，什么都不知道。

阿哈的过去，阿哈离开要去哪。

他们只知道阿哈在宇宙中有一个酒馆，阿哈偶尔会去那里喝酒。

他们甚至不知道阿哈为什么而笑，更不知道阿哈什么时候会离开。

就是这样，丹枫的心思被梗在心中不上不下。

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阿哈这一次离开还会不会回来。

就像渊明，他们都清楚，渊明不会扔下他们独自出行，就算远行，镜流也一定会知晓他的动向。

但是阿哈不一样。

阿哈就是这样，偶尔会让人感觉十分陌生。

就好像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可是明明他们的关系那样亲近。

毫不客气地说，他们可以算得上是整个宇宙中与阿哈最为亲近的人了。

就像是丹枫之前想的那样，他们和阿哈之间的联系只有渊明和阿哈两个身为星神之间的沟通。

阿哈如果不去酒馆，他们根本就找不到阿哈。

这件事情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都不重要。

渊明心中关心的只有镜流，而镜流作为长生种的时间久了，对于离别这些事情本就不敏感，对于她来说，阿哈离开也总会回来，哪怕是一百年一千年，他们总还会再见，到时候无非就是一句好久不见和几句玩笑话就能掩盖过去千百年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