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成了另一个符玄。
但是青雀并没有法眼,对于大衍穷观阵的观测也需要依靠着旁人的辅佐。
她每天更加的忙碌起来了。
人人都说青雀变了。
其实只有青雀自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一呢……
万一符玄真的回来了……
她看到自己这样,看到太卜司被自己管理的好了……说不定会很欣慰呢。
……
“我说实话,靠着怀念干不下去的。”
“谁知道呢,或许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景元撑着脸,叹了口气:“哎呀,符卿不在的第八天,想她。”
“……”
阿哈撇了撇嘴:“小符玄这一走也太久了吧?”
“满打满算也才八天好不好……说是她父亲的状态很不好,她需要陪伴一阵。”
景元晃了晃玉兆:“你们说,身为体贴的上司,我是不是应该带些东西去探望一下?”
“景元,人家在玉阙仙舟,和你都不是一个地界。”
“玉阙就在罗浮前面啊。”
景元耸了耸肩:“罗浮和曜青在中间,玉阙在前面,压阵的是虚陵,最后是休养生息的方壶……不过说起来,方壶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
“怎么说?”
“帝弓司命的神矢摧毁了方壶的许多设施和洞天,连带着将云骑军创伤……如今的方壶几乎已经是持明族的天下了,云骑军势弱,和联盟其他仙舟的联系也弱了许多,颇有些……自立的意味。”
景元的唇角勾起,带着几分玩味,他抬手落子:“师父觉得,这如何?”
“没什么感觉。”
镜流将棋子推过去,吃掉他落下来的兵:“方壶仙舟休养生息,一切都算作是借口,如今方壶尚未回归航路,那么其他仙舟就没有办法明确方壶仙舟的情况,若是要探明方壶如今是什么情况,还需要……”
“需要再来一战?”
景元挑了挑眉:“方壶现在可承担不起再来一战了。”
“并非战争,而是需要将方壶的内部情况暴露在仙舟联盟眼中。”
镜流摇了摇头:“元帅未必就不知道如今方壶的情况,那你猜猜,为何元帅在虚陵仙舟稳坐泰山?”
“为何……”
景元眯了眯眼,似是在思考,半晌,他将车推到前面:“想必也是在等一个机会。”
“若是在这界限之内,这棋子便可畏首畏尾,甚至是后退做个缩头乌龟,但若是出了这星辰河界,这棋子便是退无可退,只等到合适的机会,便可轻松斩落碾碎,这便是元帅的谋划。”
镜流毫不留情的将刚刚踏出星辰河界的车吃掉:“便是再想想,若是现在压制的狠了,表现出了过强的进攻欲望,那么这内部可就不保准了,方壶还不是持明族的地盘,只不过冱渊君确实比较强大罢了。”
“嗯,有道理。”
景元点点头:“进攻欲望太明显,对于内部的云骑也不利。”
“按照计划,若是撕开一道口子,便可长驱直入……获取最终的胜利,我们一路都是这样走来的,不可心急,景元,你心乱了。”
纤细的手指捏起棋子,再落下,如同在杂乱的棋局上落下了一根定针。
“将军了。”
清冷的声音传出。
景元无奈的笑笑:“是我心乱了。”
“师父,再来一局。”
“来。”
茶水自动递到下巴,镜流低头看了看某个瘫在自己腿上的星神,轻轻笑着,伸手去摸他的脸:“夫君可会下棋?”
“你夫君是个庸人,琴棋书画这些文香雅俗我一概不会。”
渊明摇了摇头,抓起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在手指头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以为景元有两把刷子呢,这么一看还是不行啊。”
“我的棋路本身就是和师父学的嘛。”
景元轻笑一声:“而且刚才确实是心乱了,着急就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