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切变回最原始的样子,当吃饭都成了问题的时候,人们就没有心思再去考虑什么勾心斗角了。”
渊明笑道。
“但是在经历过这些权利之后,人很难回到原本的样子了。”
“对,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基础开始,将全部打回原样。”
渊明道:“他们不得不开始为了自己活命和吃饭的问题考虑,就没有所谓的地位高低,也没有所谓的权利大小了,所有人保持在同一起跑线上,大家都要为了活着发愁,就没有这么多事情可以争夺了。”
“所以就要把匹诺康尼现在的繁华毁掉?”
“或许在钟表匠眼中——是这样的。”
渊明点点头:“但是景元说的话也没错,那个愚者说的话也没错——或许钟表匠已经老糊涂了,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只不过现在的他察觉不出了,就算已经有外来的势力插手,甚至是更加危险的势力,钟表匠都分辨不出,因为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只剩下了那么一个执念。”
“不能让匹诺康尼和过去伙伴的梦想相悖?”
“正确。”
渊明点点头:“钟表匠的故事开始,到现在一共也没有多长时间,公司的压力,考虑那么多事情的情况下,对于一个短生种来说,分辨不清现状也是很容易发生的情况,在这样执念的驱动下,钟表匠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让匹诺康尼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所以在这样的冲突之下,平民被碾死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这也是星穹列车会参与进来的原因。”
“可是……好像已经过了挺长时间了,钟表匠说不定是个长生种呢?”
“这边用的是琥珀历啊,和仙舟联盟那边用的星历不一样,琥珀历是用琥珀纪记录的,星历是按年记录的,不一样啊。”
渊明耸了耸肩:“所以很容易会导致你们这些本来就对时间没什么确实体会的长生种产生混乱的感觉,其实一共也没过多长时间,当然,也确实有可能,谁也说不准,毕竟钟表匠到现在都没露面。”
“唉……总觉得匹诺康尼现在弄得好乱啊。”
“景元之前不是已经分析过了?”
渊明揉了揉她的脑袋。
“确实分析过了,但是我还是有很多东西弄不清楚。”
镜流撑着脸:“你看啊,匹诺康尼是同谐星神的追随者,但是我总感觉这里……同谐星神的表现力还是太弱了些。”
“算是不错了,阿流,我这么跟你说你就明白了。”
渊明笑了笑:“匹诺康尼只是希佩麾下无数追随者的其中之一,并不是同谐的大本营,这里是在承受着同谐的光辉照耀,并不是同谐的光辉在主动的照耀他们,说到底,同谐的力量不过是钟表匠主动求来的。”
“好像也是……”
“而且,同谐的命途行者到现在并没有露面多少,咱们现在的阵营不过也是藏在幕后的演员,并不是站在台前的主持人,所以咱们到现在遇到的基本都是和咱们同一立场的演员,你看,忆者,愚者,都是这样的存在,到现在你们还没和星穹列车碰头,也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
“星穹列车阵营在幕后处于中立阵营,说白了,他们连剧本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拽到了幕后的位置,所以他们现在估计谁都不会信任,尤其是熟识的我们。”
“为什么啊?”
镜流茫然的歪了歪头。
渊明说的话她有些听不懂。
在谜一样的地方碰到老熟人不是应该安心不少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流,你在想,在这样人生地不熟,满地谜语人的地方碰到老熟人应该安心,对不对?”
渊明笑呵呵的说出镜流心中所想。
“……是啊。”
镜流点点头。
“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而在他们的观念中,你们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尤其是景元,至少景元身为神策将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渊明说道:“而且,遇到老熟人觉得安心的只有处于弱势的不安者,把你扔到随便某个剑客比赛中,你会觉得不安吗?”
“不会啊。”
镜流歪了歪头。
“对啊,因为你没有和周围人抱团的必要。”
渊明笑着:“星穹列车在匹诺康尼之中,未必就处于弱势地位——你看,阿流,他们有着自己的体系,有着自己的处事方法,对于匹诺康尼的事情尚不明了,故而,他们不需要和我们聚在一起,会混淆他们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