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娘亲是在禁火节认识的?”
镜流好奇的扬起小脑袋。
“嗯,是啊。”
镜沉安点点头。
当时他作为云骑军中的一位队长,组织着自己的小队巡逻,和地衡司合作,监察秩序,以免有人趁乱行窃,或者是出现各种有可能的违法乱纪现象。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做好充足的预防措施。
当时负责和镜沉安对接的就是落沉。
那个时候镜沉安还是个毛头小子,落沉当时在地衡司公廨已经朝着执事迈步了。
当时的落沉是很冷,但是面对云骑军这些为了苍城抛头颅洒热血的铁血汉子还是很尊敬的,也没少对着他们笑盈盈的。
镜沉安就可耻的动心了。
别人都是一点点在爱河里沉溺,他不是。
这货一个猛子扎进去了,就此开始了对落沉的追求。
落沉当时满心都是事业,还真没有心思搞什么情情爱爱的,所以拒绝的也很干脆。
当然了,打仗都从不气馁,镜沉安在这一点上更不可能气馁。
每天早上落沉出门的时候,都会在自己的院门外看到一束包好的花。
落沉也干脆,她写好拒绝的话,然后每天将巡镝装在袋子里,就挂在门口。
直截了当,虽然镜沉安从没拿过,那个花也没断过。
传言倒是流出来了,说长明街上有一家大善人,每天都在门口挂钱袋子施舍给流浪汉。
落沉当然觉得是镜沉安拿走了钱——但是花还没断过。
用自己的钱给自己买花?
落沉当时十分不理解。
不过也无妨,反正自己拒绝了,这样自己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后来还是镜沉安亲自找上门来的。
【我听说最近的事情了……我先说好啊,那些钱我从来没拿过,都是那些流浪汉拿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落沉依旧记得当初镜沉安穿着云骑军服,有些无措又紧张的模样。
她也记得自己当初的回答。
【无妨,那便当作是施舍给他们便是了,总归是积德了。】
【那你就不能对我也积积德?】
【不积这种德。】
她拒绝的依旧干脆利索。
再后来……
再后来就过了很长时间了。
落沉似乎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她揉了揉脑袋,顺着掌心的小手看向刚刚到自己腰的镜流,满眼笑意。
现在啊?
现在自己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还有个儿子。
虽然儿子到现在也不叫爹娘,也不怎么和他们两个太亲近,不过她能感受到他的关心。
藏在细枝末节里面的关心。
渊明好奇的四处张望着,苍城晚上的美食确实不少。
学习学习,等到回去了,日后说不定还能给阿流做。
想了想他又觉得还是算了,别再因为吃个饭唤起阿流的伤心事。
那这顿饭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小子。”
镜沉安拽了拽他的手:“东张西望的干什么呢,咱们吃饭的地方在前面呢。”
渊明顺着镜沉安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啊,那是个靠近会场的饭馆。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镜沉安和落沉果然还不算是完全休息。
这一下还得兼顾着监管现场秩序的任务。
哎……大人的职责都不轻啊,所谓想要人前显贵,就要人后受罪。
嘶,这句话好像还不准确。
渊明思忖着。
怎么上了簧学之后自己这个脑袋还是没什么长劲呢。
难不成自己真的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子?
学习也要看天赋这倒是实话,但是总不至于自己认真学了也一点收获都没有吧?
渊明习惯性的想要摸摸鼻子,一转头却发现自己左手被镜沉安捏在手里,右手被镜流占据着。
他成了拔河绳了。
渊明:……
难得。
都是体验。
都是体验。
渊明这样安慰自己。
……
一家人吃饭的地方在那家饭店的顶楼。
其实一共就五层,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镜沉安和落沉选择的是露天的阳台位置,这里能一眼看到下面的全貌。
对于高手来说,就算看清人群中的一举一动也不是什么难事。
比如渊明现在就看到下面有一对小情侣正如胶似漆的搂在一起,正朝着不远处的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