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混沌之中独行了许久。
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我记得,我身负着仇恨,哪怕想不起仇人的脸。
我已经很强了,任何在我面前出现过的目标和猎物,没有人能躲过我的猎杀。
但我身体内强大的能量和暴躁的毁灭似乎融为一体,在血脉中横冲直撞着,交错着要将我玩群吞噬下去。
毁灭性的躁动如影随形,直到我遇见她。
她跟在我后面。
明明已经吃饱的我,忽然觉得饥饿。
又或者那不是饥饿,那是一种令浑身躁动的毁灭之意完全平息下去的渴望。
我将她压在身下,本能地想要洞穿她的喉咙,品尝着这一份鲜美。
和其他的猎物不一样,她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她说,足够强大,足够失去理智的时候再来享用才会更完美。
她的身子那样地小和软,她的声音那样的平和且柔。
更重要的是,她开口发出的声音我隐约能明白。
我恍然间在想,或许我的同类是她,而不是我每天猎杀的怪物。
我被她说动了,我不想现在就吃了她。
我将她扛起带走,她扑腾着开口说,难受。
我低头看到她向着地面,头发也倒垂下来拖在,几许发梢在地上掠过。
她一张小脸呛的发白,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稳起来,我看着她纤细的一切,那般脆弱。
似乎随时都会死了一般。
为了防止她死掉,我将她调转个方向,重新抗好。
这次,她没再反抗,看起来也脸色好看许多。
我在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应该能养的活。
我找了个晚上能休息的地方将她丢了下去,她说她饿了。
这似乎有些麻烦,但都已经好不容易给她抗过来,总不能让她饿死。
我出去捕猎,按照我平时吃饭的标准,挑了一只肉比较嫩的回来。
我将食物丢在地上,她却迟迟没有上前。我看她小小的身材,又看着比她还要大的食物。
很快有了判断。
我撕下一只手臂递给她。
这样总该方便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