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bsp;附近的街面上,其他的车忽然都消失了,这种瞬间清场的动员能力,连东京都政府都未必能做到。
黑色丰田埃尔法组成的车队开了过来,在医院门前不远处停下,躁动不安的机车男孩们忽然安静下来,停车,整齐地看向那个车队。
首先下车的是穿着黑风衣的男人,他们跟那些男孩不同,很沉静,却透着一股更加危险的气息。一名男子在车门边撑开伞,另一名男子拉开车门,身穿深紫色和服的中年妇女走下车来,踩着木屐站在积水中。
女人竖起手对撑伞的男子表示了拒绝,男子立刻退后,女人伸手,有人递上了一柄刀,这是一柄毫无装饰的白木刀,唯独刀鞘和刀柄都染成了华贵的暗红色。
女人反手提起那柄刀,把刀藏在了自己的手臂后方,踢踢踏踏地走向藤原信之介,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下,站在雨中,静静地看着他。
藤原信之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女人,“猜得没错的话,蛇岐八家现任大家长樱井七海?一直没有机会拜见您,却没想到机会一下子就来了。”
樱井七海微微点头,“加图索家的使者藤原信之介先生,我恐怕你不能带走陈小姐。”
藤原信之介耸耸肩,从容地拉开折刀,刀刃卡在诺诺的喉间,“那么留一具尸体怎么样?”
“你不敢,看到这一幕的人太多了,就算你能杀了陈小姐再平安地撤走,恺撒加图索先生也会杀了你,而且是用最痛苦的方式。”樱井七海缓缓地说。
藤原信之介有些惊讶,这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言辞和判断都很犀利,是个难缠的对手。
藤原信之介手指一转收起了刀子,靠在救护车上,给自己点燃一支烟,“这件事跟蛇岐八家没有关系,这是加图索家的人,我代表加图索家来接她。”
“我不管她是谁的人,”樱井七海说,“但有人把她托付给了我,说只有恺撒加图索能带走她。”
“就靠这些人?想阻止我?”藤原信之介环顾四周,“来的越多,只是伤亡数字会越大,曾经精英云集的蛇岐八家,白王之血的后裔们,沦落到只能靠人海战术了么?”
“我知道你的言灵,也知道他们不是你的对手,你想杀他们,甚至不用费什么力气。”樱井七海说,“我虽然代理着这个家庭大家长的位置,可不过是一个女流,不像我的前任那样果敢,更没有大杀四方的实力。但拼命这件事,其实是不需要实力的。”
藤原信之介夹着烟蒂的手指微微一震。
女人站在雨中,分明韶华已逝,却不知为何有着一种婷婷的风姿,像是一株被雨淋湿的紫色鹤顶兰。
藤原信之介忽然想起来了,他第一次去拜会乌鸦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站在源氏重工的大楼下迎接他,低眉顺目,毫无存在感,连藤原信之介这么敏锐的人都没觉察出她身上的异样。
“原来早就见过了,堂堂蛇岐八家的主事者,不惜以那样卑微的面目出现来观察我。其实从一开始您就不放心我吧?我盯着佐伯龙治,你盯着我。”藤原信之介冷笑,“就像蝉、螳螂和黄雀之间的关系。”
>
樱井七海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