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月不知内情,晚上吃粥底火锅的时候,邀了白梓辰一起,后者毫不犹豫就同意了,厚着脸皮一起跟去。
宋安锦等上了车才发现副驾驶座上多了个人,立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窗外不吭声。
白梓辰知道宋安锦重情重义,气性大,也知道急不来,没有说什么,秦月月倒是渐渐觉出了不对劲。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佯装无意地说:“安锦,你帮我看看,把座椅后面背兜里的巧克力递给我一下吧……”
宋安锦没有多想,立刻向前探了探身子翻找。
秦月月不紧不慢地补上后半句:“我看白老师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低血糖了啊?吃块巧克力能好受很多,补充点热量和糖分,不然没等开饭就先晕过去了。”
宋安锦的手一顿,哼了声:“找不到。”
她的反应双标得太明显,白梓辰尴尬地咳嗽了两岁,说:“不用了,我没有低血糖,只是这几天起太早了,晚上又没睡好,所以气色看起来差而已,问题不大。”
要是换做平时,宋安锦听到这话,肯定紧张地东问西问,嘘寒问暖。但这一次,她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听到了也像没听到,就跟聋了一样,自顾自看窗外风景。
秦月月终于确认,这俩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不对,应该是仨。
好奇心作祟,到了火锅店附近,秦月月借口要去上厕所,说附近的公共厕所黑灯瞎火的,她一个人不敢去,非要拉着宋安锦陪她。后者拗不过她,只好一起。
结果,快到公共厕所的时候,秦月月拐了个弯,把宋安锦拉到了一个偏僻小角落,双手环胸盯着她瞧。
宋安锦被她看得一脸莫名其妙,问:“你干嘛?”
“嘿嘿嘿,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啊?”秦月月挑了挑眉,一步步靠近宋安锦。
到底也是曾经的偶像,自己唾弃一下也就算了,脱粉回踩什么的,宋安锦还真干不出这种事儿,愣是不肯说。
但架不住秦月月软磨硬泡,最后还是说了。
“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儿啊。”秦月月听完,啧了一声,“看你的反应,我还以为他有什么私生子还始乱终弃了呢。”
宋安锦忿忿道:“这难道还不够吗!他明知道樾姐有危险,却怕得罪人,万一樾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呢!就这,他还敢口口声声说很喜欢樾姐,一点担当也没有。”
她知道苏诗樾和季宴时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所以故意隐去了对方的身份,只说是一个比白梓辰厉害的人。
秦月月沉吟了一阵,说:“其实,喜欢是很廉价的东西,我今天会喜欢你,明天也会喜欢其他人。说得现实点,诗樾和白梓辰现在什么关系也不是。男女朋友?都没在一起。夫妻?那就更扯了,证没扯,婚没结的。”
“可是……”
宋安锦张了张嘴,想要辩解,秦月月接着道:“如果已经成了家人,那就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是命运共同体,他抛弃家人,是该受唾弃。但现在仅仅是喜欢,什么关系也没有,会不会太苛刻?再说,他也托人去查了房客是谁,还给你指了明路,让你给更厉害的大人物打电话。”
“那你是说,我不该怪他?”宋安锦有些茫然。
“权衡利弊是人的本性,那些为了同类肯头破血流去保护的才是少数,他们是英雄。白梓辰只是普通人,你可以不再粉他,也可以生他的气,我只是想帮你理清楚。”
“好吧。”宋安锦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