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樾的脸有些红,起身和老师道别:“那,老师,我今天就先走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回母校来看您。”
“走吧走吧。”班主任笑得一脸和蔼。
她下楼的时候,季宴时还坐在那里。
这是她自重逢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他。
两年不见,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一丝沉稳。
也许是心灵感应,季宴时似有所感,回头,看到苏诗樾就站在他的身后,也站起身,问:“你和班主任聊完了?”
“嗯。”她走了过去,两人并肩站在一处。
影子就在身后,斜斜的,像是依偎在一起。
“你还要在学校里逛逛吗,还是回酒店?”季宴时问。
关于这个问题,苏诗樾没有过多纠结,很快回答:“回酒店吧。太冷了,现在还只是深秋呢,就已经这么冷了。我看网友们预测,说太反常了,今年冬天可能要下雪。”
说起雪,她肉眼可见地雀跃起来:“如果真的能下雪就好了,印象里,已经连着好几年没有下过雪了。”
“南方很少下雪吧。”季宴时顺着她的话题说。
“是啊,”苏诗樾仰头朝天看,“所以才更珍贵嘛。你知道吗,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我早起在洗漱台刷牙的时候,听到旁边寝室有人喊下雪了。唰啦啦很快,一点都不夸张,走廊里就站满了学生。好多都没睡醒,穿着个睡衣,一看就是从被窝里刚爬出来,裹了件厚外套。”
“是吗。”季宴时配合地问。
“是啊,”苏诗樾点了点头,“后来有个北方当地的同学,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问清楚之后,她说……”
她说到这儿,清了清嗓子,学着人家的懊恼语气,气鼓鼓地说:“啊,只是下雪啊!你们真没见过世面。”
兴许是因为回到了母校,周遭景色多年未改,那份亲切感一直围绕着她,苏诗樾不自觉变得话多起来。
季宴时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搭话几句。
时光好像一下子回到从前。
无忧无虑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