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再想想吧。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点进去吧,等下就要开拍了,你的妆造还没做完呢,当心等下导演又要说了。其他人估计快做完了,也该轮到你了。”
“嗯。”宋安锦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诶,樾姐,你说那个女生,会不会是季总的什么亲戚之类的。比如说他的表妹,堂妹,或者其他什么从小玩到大的妹妹?”
苏诗樾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姐姐,你自己想想,会跟你的表哥表弟,或者从小玩到大的弟弟,这么亲密地靠在一起吗?不会的吧。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好不好。”
“哦,”宋安锦吐了吐舌头,“我没有表哥堂弟,我爸,还有我妈,都是独生子女,我也是独生子女,所以可孤独了。我又从小是在那种居民楼里长大了,家家户户关上门,就是一个个小世界,所以也没有什么竹马之类的。”
既然季宴时都说了,要等他爷爷回国的时候带她回老宅见家长,那她就先不去管这些,等到时候见过男友的家人,看看都好不好相处,再决定要不要问也不迟。
万一他们看不起她,刁难她,季宴时又没有作为,像江风那样,那不管苏诗樾有多喜欢他,都不会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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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这几天偏头痛。
她上星期去牌搭子家里打麻将,哪晓得手气臭得不行,一直输一直输,一个晚上光她输了,输了四百多块。
城里的有钱人打一圈输赢就一千多了,但湘镇这样的小地方,特别是小地方的农村,就不一样了。输掉的这四百多,对苏母来说,就跟割肉一样,特别特别心疼。
苏母输两百多的时候就不想玩了。
她看出自己今天手气特别臭,合着就光她一家在输,把她输急眼了,扔下麻将牌嚷嚷着说不玩了,要回家去。
她都看出来自己手气不好,其他牌友就更看出来了。
人类的悲欢是不相通的。好不容易今天碰到一个散财童子,能好好地宰一把,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当然是抓住这个机会,使劲儿往死里宰啦,鬼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牌友们都嚷嚷着不让她走。
“佳宜她妈,不是我说,哪有你这样扫兴的。这才打了多久啊,大家都还没有打尽兴呢,你就这样走了,多没意思。你要是这样子的话,那下次就都不喊你玩了,你自己跟自己玩去吧。打一半三缺一跑了,再也不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