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走到沈让尘身边坐了下来。
沈让尘看了余晚之半晌,手摊开在既白面前,既白会意,不大情愿地拿出方才那只小瓶。
余晚之已经烧到人事不知,沈让尘一靠近就听见了她短促沉重的呼吸,极度难受的样子。
他抖了一粒倒入掌心,刚要喂给余晚之,楼七抬剑一挡。
“不用,我有办法给她降温。”楼七说罢,将余晚之抱了起来。
既白见她想把余晚之抱出门去,顿时一激灵,“诶诶诶——你想害死她!都说了她身体不行下不得猛药,你这样抱她出去降温,极寒极热相激,现在是内寒外热,等会儿全凉透了。”
川连赶忙劝阻,“外头天冷,还是不要出去了。”
楼七犹豫不决,将余晚之放回原处,却护着不许沈让尘靠近。
沈让尘原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为达目的,他能慢慢地熬,就好比当初为了引楼七出来,他能慢慢布局,慢慢和余晚之周旋。
但此刻他的耐心已经告罄,捻着一粒药丸要喂余晚之。
楼七伸手去挡,还没碰到,沈让尘反手便是一掌,楼七只觉得掌风之凌厉,不敢硬接,斜身躲开,就听沈让尘冷冷喊了声既白的名字。
唰——的一声,既白两把钢刀应声而出。
手中钢刀猛向楼七猛地劈去,楼七抽剑迎战。
铮、锵、琅、铛的刀剑相击声激荡在庙里。
沈让尘捏开余晚之的下巴,将药塞入口中,又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自觉吞咽。
既白和楼七正在酣战,庙里刀剑之气横飞,卷得火苗乱晃,火星四溅。
沈让尘侧头,“出去打!”
“是!”既白架住楼七的剑,还得空回了一声。
两人从屋内打到屋外,带雪的朔风从大门扑进来,火苗倒向一边。
沈让尘:“关门。”
川连蹑过去关上了门,听沈让尘说了声“水”,又去到沈让尘之前坐的地方把地上的水囊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