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腊月二十官府封印,早朝也停了,除了刑狱三司还在忙碌,其他官员闲适家中,待到来年开印之前都是假期。
沈让尘公务本就不多,之前也时不时为几位皇子授儒道讲策论,年关是真正闲了下来。
澹风在门口跺掉了靴上的雪,推门进入房中,看见自家公子斜在临窗的榻上,闭着眼,书滚落在了一边。
澹风拾起书,正准备退出门去,沈让尘闭着眼开了口。
“消息送过去了?”
既白被派去跟楼七去了,刚传了消息回来,信写了八张纸,吐槽楼七花了七张,前面的字规规整整,写到后面龙飞凤舞狂躁得很,最后一张才说目前一切顺利。
沈让尘收了信后让澹风去给余晚之报个平安,澹风刚跑了一趟余府。
“是。”澹风回道:“不过没见着三小姐,倒是听到个消息。”
“什么消息?”
澹风道:“听说余夫人疯了,被送去了庄子上。”
沈让尘睁开眼。
余夫人疯了?
倒是和余晚之的境遇有些相似,也是疯傻,然后被送到庄子上。
这里头是巧合,还是故意而为之?
“还有一事。”澹风说。
沈让尘抬眸看着澹风,“一次说完。”
澹风点了点头,说:“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了许少言和他母亲去了余家,估计是——”
“不用说了。”沈让尘打断,“你如今嘴怎么和既白一样碎?”
澹风直呼冤枉,“不是公子您让我盯着余家吗?这就是余家的事。”
沈让尘拿过澹风手中的书,翻开看着,不准备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