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鱼贯而入,沈让尘洗漱完毕,桌上已摆好了饭菜。
既白和澹风早就用过了,这会儿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
看见沈让尘先是夹起一粒肉丸,中途不小心掉落,他丝毫没有察觉,仍旧把空空的筷子递到唇边,咀嚼起来。
既白见此情景打了个寒战,又见自家公子将筷子放入了茶碗中,夹起了一片茶叶。
澹风赶忙阻拦,“公子!”
沈让尘慢条斯理地嚼完,吞下后才问:“怎么了?”
“…… ”澹风摇头,“没事。”
“这叫魂不守舍。”既白戳澹风,小声说:“请太医吧,我感觉这病怪瘆人的,我治不了。”
澹风:“真请?”
沈让尘抬眸,“我没聋,请什么太医?”
既白咽了咽口水,“我肯定不是说公子,我说澹风呢。”
澹风一愣,“说我什么?”
既白道:“你早上不是喊冷吗?”
“是,这不是倒春寒了吗?”
既白点头,郑重其事道:“这就对了,我跟你说吧,根本不是什么倒春寒,我瞧你说冷的时候捂的是肚子,我看是宫寒才对。”
沈让尘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
澹风赶紧将茶递过去,又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真得什么病。
他连女人都没接触过几个,哪听说过这个词。
况且他向来身子骨强健,别说宫寒,便是风寒也很少染上,这两个病只有一字之差,想来是差不多的病吧。
“我当时捂肚子是想去如厕。”澹风说道:“我吃坏肚子了。”
沈让尘看着桌上桌上的饭菜,忽然没了胃口,“我还在用饭。”
澹风赶忙认错,“公子您慢用,我们出去说。”
说着拉着既白出了房门。
“我患的真是宫寒?”澹风站在廊下问,既白懂医术,他自然信上七分。
“信兄弟,没错的。”既白拍了拍澹风肩膀,“不过这病我治不了,得寻个厉害点的大夫。”
澹风点了点头,“吴太医可行?”
既白憋笑憋得嘴都抽抽了,“没错,下次遇上吴太医,你可以求教一下,问问他你得了宫寒怎么治,让他给你开一副方子,保准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