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余人离去后,景元才看向怀炎。
“罗浮的演武仪典能得到您大驾光临,自然是罗浮的荣幸。”
“只是,区区一个演武仪典,却能劳动[朱明]和[曜青]的两位天将同时到来,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观礼吧?”
“炎老这次前来,元帅可有什么吩咐?”
闻言,怀炎摇了摇头,正色道:
“景元,你多心了。”
“我说过,这次前来除了让孩子见见世面,老朽对罗浮的状况并无说三道四的想法。”
“但那位曜青将军有什么打算,同样也不是老夫能说三道四的。”
怀炎看着景元:
“还记得吗?在你履任之初,我曾告诉过你,[帝弓天将的战场不仅在仙舟之外]。”
“上阵折冲,对内斡旋…将军这个名头所承载的重量,要远胜于它的字面意思。”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做的很好。”
“但对仙舟人来说,活得太久是一种诅咒。”
“这意味着生命中犯下的每一次错误,都在暗处虎视眈眈,终有一日追上你,吞没你。”
怀炎目光幽幽:
“罗浮上发生的一切,元帅皆已知晓。而曜青的天击将军……”
“她正是为你而来。”
见景元的表情变得凝重,怀炎不禁笑道:
“不过怪了,她怎么还没来?”
“都说曜青的天击将军一贯动如雷霆,先声夺人,今天这么迟到可不是她的作风啊。”
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忽的两位男子匆匆踏入司辰宫内。
“怀炎将军此言差矣。”
一位橘粉发色的狐人男性笑眯眯说:
“敝上一早就到了,只是两位想必也有所耳闻,她的性情向来不受拘束。”
另一位戴着兜帽的男子补充:
“她一下星槎就跑了个没影,说有事要办,拦都拦不住。”
盯着这两个男人,景元缓缓开口:
“想必,两位就是仙舟[曜青]的侍者了。”
橘粉色狐人笑眯眯的说:
“天击将军帐下幕僚,椒丘、貊泽拜见两位天将。”
怀炎盯着两人,嗤笑道:
“有意思,客人到访不径直来见主人,反倒是派人来传信,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你说说,她有什么比来这儿更重要的事情啊?”
椒丘笑着回答:
“敝上听说,罗浮之上鳞渊境中最近多了一处奇景,十分壮观,想来是赏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