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一切都静悄悄的,唯有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希儿(流浪者)在布洛妮娅的办公室里,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她坐在工位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布洛妮娅像往常一样专注地整理着桌上的报告,突然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正在熟睡中的希儿身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压抑了下去,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与平静。
布洛妮娅并没有叫醒希儿,而是面无表情地直接开口说道:“希儿,明天你离开吧,所有的手续我都已经替你办妥了。”
原本沉浸在美梦之中的希儿猛然惊醒,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布洛妮娅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急忙端坐起来,试图掩盖自己刚刚睡着的事实。
见希儿醒来,布洛妮娅一边收拾桌上的报告,一边满不在乎地问道:“希儿,我刚刚说的你听见了吗?”
“您说的是新一批成员加入组织的手续是吗?我明天,不,我现在就开始整理,请您稍等片刻。”说着,希儿手忙脚乱地抽出工具,开始自己的工作。
布洛妮娅摇摇头,以一种冷漠地态度看了希儿一眼,对她说:“希儿,不要装了,我知道你听见了。”
希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试图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慌乱让她难以掩饰。她低下头收拾起自己的物品,全程不敢与布洛妮娅对视,害怕被发现自己的真实情绪。
希儿并没有询问布洛妮娅将她辞退的原因,事实上,她更想知道为什么布洛妮娅现在才决定让她离开。
自从她从前线返回后方以来,性格柔弱的她在这个雷厉风行的组织内似乎无法胜任任何工作,最终只能被迫接受布洛妮娅的好意,成为她的助手。
然而,即使作为助手,她仍然频繁出错,导致很多时候布洛妮娅不得不亲自处理那些本应由她负责的琐碎事务。尽管如此,每次事情结束后,她却依旧被保留着助手的职位。
正因如此,外界常常流传着关于她与布洛妮娅之间特别关系的谣言。但布洛妮娅没有对这些传言辩解,直接公然惩罚了那些当面讥讽希儿的人。一番下来,虽然没有人再敢在公开场合议论此事,但私下里人们对希儿颇为轻视,只是由于惧怕布洛妮娅的威严,他们不敢轻易冒犯。
此时的布洛妮娅办公室里,只有一些稀疏的移动物体和她们两人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希儿收拾东西的动作很慢,并非因为舍不得这份工作,而是因为不想离开布洛妮娅。她刻意放慢速度,希望能借此拖延时间,期待着布洛妮娅能够改变主意。
然而,她并没有等到。当最后一件物品被放入纸箱时,希儿抬起头看向布洛妮娅,但后者依旧低着头,似乎完全不在乎希儿的离去。这令希儿心中涌起一股悲伤,也许曾经那个总是在孤儿院里照顾自己的布洛妮娅姐姐真的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模样了。
属于她的东西都已经收拾进了纸箱,希儿自然没有了停留了理由,于是搬起纸箱打算离开。突然,布洛妮娅抓住希儿的手,希儿喜出望外,然而当她看到布洛妮娅冰冷的面容时,高兴的心情再次跌入低谷。
“希儿,念在你当了我这么久助手的份上,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新工作,具体内容已经发你邮箱了回家自己去看。这纸箱先放在这里,等你抵达新工作的世界泡后,我会托人连同你住所的衣物,生活用品等和纸箱一同送过去,给你省点运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