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嗔她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一转头,杜文婵的马车却是走远了,自是知道是她们俩怕自己担心,才这般打岔。
浑闹着,也就过去了。
只是这杜文婵走了一天,阿洛也就担心了一天。
手里做着事,时不时的便要去门前街上看上一看,面上忧心之色不减。
杜文秀劝上几回,也没什么效果,便丢开手不理。
都说这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
可见古人诚不欺我,都是总结的大道理嘞。
好在杜文婵下半晌儿的时候就回来了,阿洛远远看到,忙迎了上去。
问东问西,直将她问得不耐烦。
还没到家,便跳下马车跑了回去。
阿洛在后面喊她也不应声,只觉阿洛太过唠叨。
“姐姐,我找了那会安楼的掌柜,跟他说我是文月坊杜娘子的妹妹,寻他有些机密事要问哩。”
“那掌柜的十分和善,与我说起去年见过的西域商人,不过今年却是不见来。”
“许是知道咱们这边儿朝廷不安定,不敢来哩。”
杜文婵许是渴了许久,回来就着冰凉的井水拿起水舀就往嘴里灌。
一气喝得下去,只觉浑身舒畅,却又被后面跟来的阿洛瞧见,上前打她手里夺过了水舀,数落个不停。
杜文婵却不理会她,自绕到杜文秀这边与她说起今天的事情。
杜文秀闻听,心下便有了计较,对她言道:“今日辛苦你了,且快回屋好生歇歇。”
“姐姐,你说我今日这事办得可是妥贴?”杜文婵得意洋洋向姐姐邀功。
杜文秀本待敷衍她两句,却又惊觉,若一味将她当个孩子一般,她又如何能长大?
而且先时杜文婵自己分析事情,也是头头是道。
自己又如何要依着固有的眼光去看待她,反误了她的成长。
如此,便笑道:“今日劳烦你辛苦,事情办得是好,却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