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在世之时,多在外奔波不休,家里的大事小情,我粗粗还算拿得起一些子。”
莫娘子沉声说道。
杜文秀瞧着她这院子虽不是特别大,但想来家中殷实,仆妇下人也有着些子,这才有着几分猜测。
如今莫娘子虽说得谦逊,但明眼人一看自是知道怎么回事。
杜文秀心中越发满意。
这莫娘子若是能请来,起码杜文婵便能又放松几分。
工坊生意越发忙碌,杜文婵每每回到家,都累得话都说不出,阿洛心疼不已。
自家三个妇人,现在都是当成男人在用哩。
“如今我家已靠卖得祖产才能过活,觍颜偷生,不胜惶恐。若得杜娘子相助,让我一家能够糊口,小妇人自无不愿的。”
莫娘子起身向杜文秀盈盈一礼,低低沉声道。
杜文秀微笑点头:“既如此,待咱们将过契之事完成,莫娘子明日一早来寻我就是。”
说定了之后,张牙婆便领了几人写了契书,又去县衙备了案,莫家人今日便收拾了搬出去。
又与莫娘子说好了,将家里安置好,便到工坊里上工。
“到时莫娘子自先来找我就是。”杜文秀柔声与她说道。
莫娘子垂首应下,打从张牙婆手里接过银子,便退了下去。
回去路上,杜文秀问道:“那吴氏酱菜坊最近可有什么动静吗?”
杜文婵说起这几日有曾在吴氏酱菜坊做工的管事寻过来问有没有工可做。
杜文秀这才想到,当日来说两家合并的妇人走后,吴氏酱菜坊竟没了音讯。
“那男子说自己是主管往四处送货的,吴氏酱菜坊的下家儿倒是知道个十成十。”
“我记得姐姐的嘱咐,咱们不在明面儿上探听别家的商业机密。”
杜文婵思忖一时,摇了摇头。
“所以我也没有细问,只含糊了几句,叫他走了。”
“后来我还使常伯跟在他后头走了很远,见着他去了一户农家,看起来也不似那过不了活的穷苦人家儿,他再来问,我便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