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出门回了家,杜文婵一日不去工坊,便觉得不放心,回家换了身衣裳又急急往工坊去了。
“也忘了问一下她,关小娘子在账房学的怎么样了。”瞧着杜文婵急色匆匆的样子,月娘嘟囔道。
“这账房中的事情,哪里是这般容易就学好的,你也太心急。”杜文秀接过齐三娘怀中睡着了的海生,轻轻将他放在床上。
月娘在外间道:“嗐,我这不是想着她那里早些理顺了,咱们好一心一意去把藏雅轩做好。”
杜文秀掀了帘子出来,笑着说:“工坊有莫娘子和婵儿看着,自不用我操心,你若着急,现在便可将藏雅轩的事情商议一番。”
“只是不知道,你要不要请示一下你们当家的,愿不愿意我在你家酒楼里插一脚哩。”她将衣裳扯平,寻了椅子坐下。
月娘撇撇嘴,瞟了她一眼,才说:“这么点子小事,还特特写信去请示,怕是这样他才会笑我哩。”
“哎哟哎哟,可见你们俩是夫妻了,偌大个酒楼入股的事都成了小事,不知什么事在你们夫妻眼中才是大事呢?”
杜文秀忍不住调笑道,月娘也不羞恼,反正她已经决定直面自己的内心,结果如何,让池令华去选择就是。
她自管自己的,如今说到酒楼,反正池令华早就说过,等回到了东兴县,这酒楼就让她练手,不拘赚不赚钱都无所谓。
所以她当然觉得自己能做得了主,不需要事事请示池令华。
“反正这酒楼他已全权托予我管理,你莫要操心那般多。”她一边说着,一边去寻了纸笔过来。
“我知道你肚子里稀奇菜色较多,便是拿出去几样,都够做我们藏雅轩的招牌菜色。”
“既如此,咱们俩今日便将这契约立下,若你怕少东家回来了不认,咱们签了契便去衙门里备个案,等他回来,便是后悔也来不及。”
杜文秀听着她一席话说出来,倒像是与自己联手要坑那池令华一把,不由觉得好笑。
不过她既然敢做这个主,想来与池令华早有约定,却也不做他想,两个人商议着,便签下了如此重要的一份协议。
只是杜文秀不知,月娘心中最坏的打算,若是池令华回来,对自己签定的契书有异议。
那么,便将他分于自己的三成股份转给杜文秀,也能使这份契书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