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姐这是哪里话,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巧儿急忙辩解道。
哪知杜文婵却是演戏上了瘾,帕子盖住脸,直道她说的这般不好意思分钱,那自己也不好意思要了。
一番唱念做打,把巧儿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好了,我们一向都是这样分的,又都不是十分计较的人,算那般清楚做什么,既然说了能给你,你接着就行,推来推去,倒像个外人似的。”
杜文秀一锤定音,盖棺论定,却听着外面一声高亢的女声问道:“你说谁是外人?”
闻声看去,一袭大红衣裙的月娘正掀了帘子进来,眉似远山,杏眼红唇,让人一眼惊艳。
只见她似笑非笑,看向几人:“你这话说的,谁是外人呢?”
杜文秀憋不住笑出声,忙伸手招她坐下,揽了肩膀道:
“我才说把咱们议定的分红比例跟巧儿说了,她却似个外人一般推脱,才有此一说,你这般敏感做什么?”
月娘晃了晃肩膀,说道:“哎呀,怪热的。不过是我们商量好了的事情,巧儿妹子再推托可不好,倒显得我们不懂事儿似的。”
“哪里哪里,月娘姐姐说笑了。”巧儿低下头,再也不提此事。
几人坐在一块儿又说起来闲话,说得一时,聊到酒楼上,叫杜文婵拿了纸笔,将诸多点子记下来。
正说着,外边儿秋月撩了帘子道:“安娘子家的小齐哥儿来叫哩,说是池少东家回来了,叫安娘子早些回去。”
“哎呀,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也不使人给个信儿。”月娘忙起身急着要走。
“哎,你的帕子,这丢三落四的。”巧儿跟在后面叫,月娘来不及回头,远远喊了一声儿“回来了拿”便急急忙忙走了。
巧儿回头抱怨月娘粗枝大叶,杜文秀却想起来前两天她们将袁掌柜放了权,月娘要把他送到池令华那里。
如今才几天功夫,池令华就回来了,难不成他一直就在附近?还是打从京中过来,路上遇到了?
或者并没有遇到,只是与袁掌柜错过了也有可能......
内心不断惴度着,不免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