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讲来。”
只见一玄衣青年上前一步,对着县令躬身抱拳行了一礼。
“在下江北流,见过县令大人。此事说来简单,此人名叫王五,乃是王家村一泼皮闲汉。今日早间,王五偷入隔壁村李家大娘家中,偷偷牵走了李家大娘家的黑驴,李家大娘儿子儿媳早逝,平日全靠这头黑驴磨些豆腐来养活孙儿,如今丢了这驴,生活却是无以为继。在下偶然得知此事,胸中怒气上涌,便顺着痕迹,在这王五家中将之人赃并获。此刻,在下携李家大娘来县衙,请求县令大人还李家大娘一个公道。”
县令听闻此事,心中也是一怒,重重地一拍惊堂木。
“大胆王五,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如今人赃并获,证据俱全,你还有何话说?”
王五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小的知错了,是小的猪油蒙了心,求大人开恩啊!”
“啪!”
“肃静!”
县令一声大喝,吓得王五噤若寒蝉。
“堂下王五听判,按天朝律例,窃人财物,杖责三十,断人生计,罪加一等,另判流放北境,罚没家产以赔偿李家大娘。”
王五一听,心胆俱裂,只得继续磕头求饶。
县令唤来衙役将王五押将下去,转而走下堂来,来到李家大娘面前。
“李家大娘受惊了,本县治下居然发生这等事情,实乃本县的失职,还望大娘莫要怪罪!”
李家大娘吓了一跳,对着县令连连躬身行礼。
“大人折煞草民了。”
江北流看着县令如此表现,也是含笑点头。
县令又看向江北流,眼中蕴含赞赏之色。
“江小兄弟急公好义,却是为我们七侠镇除了一害,本县谢过小兄弟。”
“县令大人过誉了,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正是我辈江湖人士应有之义。”
县令哈哈一笑,却是不置可否。
“这江湖人士能有几人可以做到,却未可知啊!”
江北流闻言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林子大了,确实是什么鸟都有,江湖上侠义之士有很多,但是腌臜龌龊之人却也是不少。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自初心不改即可。”
县令眼中的欣赏之色愈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