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北流便大步来到白愁飞的身边,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囊,手影纷飞之间,便已经在白愁飞的几处要穴之上下了针,然后内力微微运转,便通过银针开始压制对方体内的毒性。
要说这“附心之蛊”不愧是石万嗔穷极一生才研制出来的剧毒,就算是江北流想要暂时控制住毒性,也还是花费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终于,经过江北流的一番治疗之后,白愁飞之前感受到的那种钻心之痛,便已经消去了九成,只是那仍然存在的些许痛感,却依然提醒着他,只要这“附心之蛊”没有完全解除,那这钻心之痛便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
想到刚刚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白愁飞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最起码之前那种殊死一搏的勇气,在这种痛苦之下,已经被彻底打压了下去,现在他唯一想要的,就只剩下了速死而已!
不过当他看到苏梦枕和王小石眼中那尚未完全消散的担忧之色,白愁飞心中还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唉!临死之前,终归还是有点舍不得啊!
白愁飞好笑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临死之前居然还有良心发现的一瞬间,还真是可笑的紧。
笑过之后,白愁飞又将目光转向了江北流,也罢!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
“江兄,你们可是想知道,我是受何人指派,前去刺杀齐珅大学士的?”
“看在你帮我压制毒性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半年之前,我机缘巧合之下,认了一个朝堂高官做义父,而派我去刺杀齐珅大学士之人,便是我的这位便宜义父,当朝礼部左侍郎——蔡京!”
白愁飞此言一出,周围的朝廷中人俱是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齐珅大学士灭门案的幕后主谋,竟然是当朝礼部左侍郎?
不过不是听说这蔡京和齐珅二人是同科好友吗?好像他们当年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榜眼来着,这几十年的交情,怎么现在就直接灭人满门了呢?
“白愁飞,你可知蔡大人和齐大学士乃是至交好友,他又怎么会让人去谋害齐大学士呢?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我劝你快快如实招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白愁飞的爆料实在是太过惊人,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能否相信他说的话,所以对视一下之后,六扇门的追风便上前一步喝问了起来,同时还仔细观察着白愁飞的表情变化,相信以他办案多年的经验,肯定可以看出这白愁飞是否在栽赃陷害。
而白愁飞面对追风的喝问,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嘴角轻轻冷笑了一声。
“呵呵,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背后捅刀子的事情,难道还少吗?别说他们只是朋友而已,就算我和苏梦枕这样的结义兄弟,不也天天算计着怎么弄死他,然后夺了他的家业吗?”
虽然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但是白愁飞都用自己当作反面教材了,那蔡、齐二人之间发生任何事情,似乎也都说的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