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到萧婉柔正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他。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无血，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惊喜。

但只持续了一秒，她的眼神就黯淡了下去。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脸和顾青砚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重叠。

“婉柔。”一瞬间，顾青砚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难以自控地俯下身，来握住萧婉柔的手，“你醒了。”

萧婉柔虚弱地点了点头，没再看他。

“婉柔，对不起。”顾青砚看着这张脸，心碎了一地。

他一时间分不清这一句对不起，究竟是对着萧婉清说的，还是萧婉柔说的。

夜里。

顾青砚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身姿挺拔如松，神态中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面前那个精致的相框上，里面镶嵌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子笑容灿烂如花。

“婉清，你说这是上天对我的补偿吗？”顾青砚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他的手指轻轻滑过照片上的笑容，仿佛能感受到那份温暖和亲近。然而，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相框的边缘时，却不禁微微颤抖，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脆弱和痛苦。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慕紫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她一脸铁青，双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的光芒。她盯着顾青砚，仿佛要用眼神将他看穿。

“你把你今天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事情再说一遍？”慕紫期咬着牙，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恨铁不成钢之情。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顾青砚抬起头，正视着慕紫期的目光。他的眼神坚定而坦然，没有丝毫的退缩和逃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妈，我说，我要娶萧婉柔。”

这句话仿佛是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慕紫期的怒火。她愤怒的脸色变得扭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伤害。她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顾青砚吞噬一般，声音尖锐而刺耳：“萧婉清！萧婉柔！你这辈子就非要娶萧家的女人不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