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布拉蒂看着燕翎一系列的动作,忽然扑了上去,燕翎没设防,一下子被迪布拉蒂扑倒在床上。阿维罗一看迪布拉蒂伸手往燕翎的被子里钻,哪里不知道迪布拉蒂想做什么,立刻也扑过去双臂紧紧钳制住迪布拉蒂。
燕翎:“迪布拉蒂,你个疯子,干什么?快住手”。
阿维罗:“迪布拉蒂,冷静,冷静,冷静”。
迪布拉蒂忽然眼圈就红了,顷刻间流下两道泪来,他的眼泪把阿维罗和燕翎全都镇住了。被镇住的二人只听得迪布拉蒂呜咽说道:“我特么多少次都以为自己要变gay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离不开你,可我又不敢离你太近;多少次我想不顾一切告诉你,我喜欢你,才不管你也是男人,可是到底二十几年的道德教育始终牵制着我一丝理智,我怕你知道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燕翎,你好狠的心,看着我受折磨你是不是很开心?燕翎,你是女人对不对?你害得我好惨,我得不到你,万念俱灰,也不能让西班牙皇室被爆出同-性-恋的丑闻,我想着,总之要娶妻,娶谁都一样,我再有一个月不到就结婚了,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迪布拉蒂一番话,让旁边阿维罗和燕翎都如梦似幻,屋内唯有抱着燕翎放声大哭的迪布拉蒂是如此真实。
燕翎强忍了一天的眼泪也不觉流了下来,说道:“你当我愿意这样骗你们?你们知道我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吗?我生怕一不小心被揭穿身份,我在这份随时会被揭穿的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你们想想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每次出现在你们面前我要做多少层伪装?最怕你们突然提议一起去泡温泉、一起去洗澡、一起去按摩,哪一次我不是落荒而逃?在更衣室里我又几时真正更过衣?我哪次不是在家里穿好了才去?
我是不是每次都告诉你们不要拥抱我?我是不是在场上偶尔踢球很菜?跑也跑不动,就像今天这样。我是女人,一个来了月经的女人,下面呼呼流血,肚子痛得要死要活,可淋着冷雨也必须跑满全场,好几次摔倒的时候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我不是故意想骗你们,是走到今日,我只能继续走下去,直至骗你们一辈子。为此我所承受的苦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燕翎的眼泪终于制止了迪布拉蒂的眼泪,听燕翎说到最后,两个大男人赶忙先后从燕翎床上翻下来,阿维罗扶着燕翎的肩膀将燕翎重新用被子包好。两个男人在燕翎面前排排站,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燕翎继续道:“你们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吧?你们知道我国人民对我的情感和期待吧?你们知道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会造成什么惊天后果吧”?
迪布拉蒂、阿维罗同时点头又同时道:“知道”。
燕翎跪坐在床上,十分郑重地说:“我诚挚地拜托你们为我守口如瓶,一辈子。以前我们是什么样,以后我们还是怎么样,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明白吗”?
迪布拉蒂、阿维罗:“好”。
燕翎:“我要休息了,你们先出去吧”。
迪布拉蒂:“你发烧了,总要吃药吧?吃药前是不是先吃点饭?否则伤胃”。
燕翎:“你们俩个先把地上这些捡起来”。两个男人听话地一一把吃食都捡起来放到一旁的书桌上。
燕翎:“要我吃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