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脉不就是得在关键时刻用的吗?陈十九再次郑重道“黄兄放心,我已有对策。”
黄升发见此不再多言,多说几句也是因为小叔的事,算起来是他黄家欠陈十九一份恩情才对。
翌日一早,三人便相约启程了,徒留各方打听陈十九下落的人面面相觑。
望月楼内,一小厮急冲冲跑向顶楼,轻轻敲了敲门后,听到房间里的人已经醒来,这才走进房间开口说道。
“公子,小的已经探得消息。”
小厮的头快要低到地上去了,隔着屏风,传来一道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声音。
“讲。”
“那陈十九,年方十五,乃武宁县芙蓉镇人氏。此次府试,他住在醉仙楼甲字号上房。据说那醉仙楼的许掌柜曾当众宣称,这陈十九乃是他们醉仙楼的贵客,对其甚是恭敬。”
闻得此言,焦邺坐直了身子,慵懒地挑了挑眉:“哦?这醉仙楼不是兰陵萧氏的产业吗?难道此人和萧氏有何关联?”
若是有萧氏为其撑腰,那自己岂不是要忍下这口气?想到此处,焦邺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小厮低垂着头:“小的不知。不过听闻这陈十九今日一早就离开了府城,离开前还留下一道难题,挂在醉仙楼,说是要与庐陵的学子切磋学问。”
焦邺挑眉,有了一丝兴趣“呵呵,难题?我倒要看看有多难!”
他倒要看看这人有几斤几两墨水,居然敢如此嚣张的要和整个庐陵学子探讨学问。
这些事情,已经出发的陈十九自然是一概不知的,此刻他正怡然自得的坐在马车里和许安业对弈。
他是怡然自得了,可怜许安业已经连续输了三把,被陈十九虐的已经怀疑人生了。
“不对啊,你刚才那个子,不是想围剿我那个子吗?这怎么反向围了我这边的了?”
和许安业一样郁闷的还有易文,昨天去看榜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不知道何时被扒手偷了公子给他的二两零花钱。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是应该先开心陈十九中了榜,还是该难过那二两银子丢了。
而他的怀疑对象就是那个推了他一把的尖嘴瘦子,因为那个瘦子就是他们入住醉仙楼那天在大堂对公子出言不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