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过两个人的年

他说完之后,黎王妃瞬间就站在了原地,原来她的枕边人,她最信任的男人,这些年来居然一直对她是这样的想法。

是黎王一次一次的说她不能生孩子没有关系,会等到她能生,向她保证,院子里所有的女人都不能在她之前生生下孩子。

她善妒,她什么时候说过不允许别的人在她前面先怀孕了?

刚开始她怀几个孩子不小心都因为各种原因流掉之后是黎王一次一次的在她身边安抚她,她还觉得她对不起他,所以才让家族更加用力的来让他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帮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然后是他每天晚上都陪在她的身边,告诉她会等到她有孩子为止,相信他们还能够再有孩子的。

在她没有怀孕没有生孩子之前呢,任何人都不能在她之前先生下孩子,她的孩子一定会是整座黎王府上最先出生的。

现在他居然把所有的锅所有的责任问题全部甩在她的头上,说是因为她善妒,所以才不允许别的女人在她跟前先生下孩子。

她的手上沾染了人命,她什么时候这么做过?

最开始给她传输这样思想的人难道不是黎王么,这样一个男人,他居然这么想她,原来可是他先这么对她的,难道人都会变的嘛?

真心都是瞬息万变的,之前是怎么做的,如今又是怎么做的,他真的想都不敢想,刚刚还情绪激动的一个人瞬间就已经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做什么了,她不可置信的问他。

“当初是你与我说的这些,你说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在我之前先生下孩子,我什么时候残害过人命,什么时候不允许别的女人在我之前有孩子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假想,是你向我保证过,难道你不应该做到吗?你既然做不到就不要保证,我又不是不允许你有其他的妾室,是你说不允许她们有孩子的,现在来怪在我的头上,如果你早知道你会后悔会变心,为什么一开始又要答应我呢?

我一直都没有变,甚至我从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你对我好才对你动心,可是一直因为你对我很好,我才更加喜欢你,如果你要说你对我的这些好都是装的,都是演的,那我可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些年来我只当我都错付了。”

“你有什么好装的,这些年来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抬得起头来,别人家都是男人做主,我身为一个王爷,回到家却要低三下四的讨好你,你在自己家里被宠成公主就算了,到了这里还指望我也把你当公主看着,你真的是公主吗?你不过就是仗着你祖父的能力,所以才对我颐指气使,从来没把我放在过眼里,你一向眼高于顶,要怎么看得上我?

我如果不对你好的话,如何能够娶到你,仗着你家的势力,这些年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得让着你,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得答应你,再无理再不合理再荒唐的,我也都得先答应。

你再说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堂堂一个王爷被你当下人一样使唤来使唤去。就算我喜欢你,但你对我至少也要起码的尊重吧,你尊重过我吗?你把我当做过是你的夫君吗?”

多年的窗户纸捅破,黎王有说不尽的话儿,黎王妃的梦幻泡影终于彻底的全部覆灭了,居然是这样一个情况。

她一直以为的枕边人对她居然有意见,而且还有这么多的意见,感觉这些年来她都在和一个骗子生活,感觉完全就被骗了。

她一时无法忍受情绪激动下竟然晕了过去,傅诗婉看着大殿上面现在一片混乱,明明是好好的大年夜想着大家能团聚,结果现在却演变成了这样。

皇帝和皇后娘娘也坐不住了,吩咐人抬到后院,随后继续宣布着对顾长风的审判,如今这场闹剧是时候该结尾了。

“好了够了,既然事情已经查妥了,顾将军这件事情你也参与其中,朕可以允许你和离,但绝对不会把你和县主捆绑在一块,从今以后你也不再是将军了,你手中的兵权全部都交给其他人,不用你再去管了。

将军府是朕当初赐给你的,如今也要收回,你既然要和离的话,朕会命官府去和离,孟晚玲就不再是你的妻子,让她回到她该回的地方,至于肚子里的孩子是去是留,朕已经不想再多管了,你们好自为之。”

皇帝宣布完对顾长风的审判,只不过是碍于这么多朝臣在所以没说的那么明白,意思上就已经是不再让他入朝为官,让他赶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而对于黎王的审判到底是亲生儿子,皇帝还有待考量,先让他在家禁足,不允许他外出,也不允许他再接手任何的事物,至于现在交到他手上的事也全部都交给了沈则睿去处理。

对此,刚刚还准备在宴会结束之后,去拉拢黎王的人,顿时停住了脚步,不知该何去何从。

原本想着的是好好拉拢他,与他达成合作,结果一场宫宴都还没有结束,刚刚还出尽风头的人如今便已经被禁足家中,而且削弱了他手上的所有权利,只保留了一个王爷的名号,其他的权利地位全都没有了。

况且他可是得罪了三朝元老的孙女,当初从人家身上获得了什么,如今人家也可以将这些权利全部都收回,恐怕家宅内院得着火了,那前面自然也不太平。

总之现在是能离黎王越远越好,那些一直坚定的站在沈则睿身后的人觉得无比庆幸,还好没眼红,否则可能也会自己惹上祸事。

沈则睿和傅诗婉两人拉着手离开,既然宫宴参加不了,但毕竟是大年夜,傅诗婉来到沈则睿的院子里头,平时都是在她的小院子里头做饭,这一次,她和沈则睿在一起,在他的院子里为他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过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俩的大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