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在一个日出之际。
通过袁乐乐接管车队后的掩护。
陈墨一行四人终于来到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大泽东部。
四人站在原地,目送着车队渐行渐远。
马良细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叹的什么?
叹的自然是和他缠绵了三天的白毛少女袁乐乐。
马良其实从见到袁乐乐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袁乐乐。
这种不该出现的乍见之欢。
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实际上,在这一行四人中。
他就算变成葫芦,他所有心思在心思深度都能淹死他的另外三人眼中,还是如同把答案直接写在了脸上一般的简单明了。
更别说之后在麻将桌之上的表现了。
马良自认为天衣无缝的暗中关切,无异于在三人眼前敲锣打鼓,宣告着少年心事。
人和妖是死敌。
但人和妖的相恋,却不是罕见的事。
就好比老余以前爱上大妖。
两种同为智慧生物的存在,面对爱情这种不讲理的蛮横产物,只要碰撞出火花,就会飞蛾扑火般燃烧殆尽。
所以,韦含是处男是假的。
常年出入桃色场所的杜文奇,修炼童子功更是可信度极低。
之前的所作所为。
不过都是三名损友,憋着坏,挑逗欲盖弥彰的小小马良而已。
至于在这场感情戏中担任女主角的袁乐乐。
此刻坐在车厢中远去的她,心思复杂到了极点。
她紧紧皱着眉头,尾巴耷拉在地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车厢底板。
凌乱的“咚咚”声,就好比她现在纷繁复杂的头绪。
她以为她装傻数十年,上演的会是一部逆风翻盘,运筹帷幄的权谋剧。
没想到,在陈墨毫不讲理的搅局中。
这场完成度达到百分之九十的权谋剧,一个闪电螺旋漂移,直接给她带到了爱情动作片。
最为可怕的是,这部她不想出演的爱情片,已经深深根植在了她的脑海。
这是一种很无力的感受。
袁乐乐要是没有强烈的自我意识,早就选择顺从在家中,做一个安心的花瓶傀儡了。
这种强烈的自我意识,助她能够在暗中笼络势力。
在袁浑和袁理的鹬蚌相争中,忍辱负重,默默前行,最后渔人得利。
可这种强烈的自我意识,面对他们白猿一族世世代代,流淌在血脉之中绝对忠诚的夫妻观念,显得是极其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