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前,那是谁都不乐意加班的,又是翻阅卷宗,找个名叫曹少卿的人,这些书吏心里总有些埋怨。
杨缓坐在红木椅上,微微靠着,若有若无的几声叹息,纸卷翻动的沙沙声,都涌入杨缓的耳朵,他微微闭上眼睛,“昨儿不过是和元春和抱琴玩了个双飞,现在怎么就那么想睡呢?”
他倒是不是精力不济,就是闭眼很舒服,俗话说的好,谁不爱睡觉呢?
闭着眼睛,用手指敲着贝多芬的圆舞曲,忽然,他感动一种莫名的焦躁,他挠了挠头,浑身有点发痒。
就在他皱眉的时候,疏地,窗外一阵巨大的声响传来,好比大地深处的闷雷,屋内好似地动山摇,杨缓吓得躲到了墙角,窗外乌压压的一片。
“这是怎么了?”杨缓惊魂未定。
卷宗掉地,茶杯落地的声音显得微不足道,更别提什么发抖的祈祷,屋内一片黑暗。
也不知过了几时,渐渐安静了,杨缓站了起来,窗外,瓦片碎了一地,还有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人头,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
“这是炸药库爆炸了?”这绝不是地震,凭着空气中这股硝石的气味,杨缓判断着可能是个类似天启大爆炸的事情。
不说这兵备院的事情,神京城中有不少人遭受了无妄之灾,有的被炸死,有的被天上的铁屑砸死,有的脑袋被飞来的食石头杂碎,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
贾赦领着人在杨府门口叫阵。
“把我的儿媳妇交出来!”
这次,他背后有了人,底气更壮。
府外的人叽叽喳喳,那个前不久跑来的徐姑娘又疯疯癫癫,杨纶碍于郑嫣君,也不好拿弓,偷偷射上一箭。
他知道贾珍这人,就是个软蛋,他拿箭,射死他身边随意一个人,他准吓跑了,事情也不至于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