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缓道:“范庸回京一事,事关重大,但是竟然如此同声一气,万众一辞,只怕有人居中联络。”
方才那人气红了脸,亢声道:“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换上,杨缓是奸臣。”
“哦?朕倒是要听听,杨缓怎么成了奸臣了?”
那人名叫谷灵秀,也是个御史:“范庸回京的事儿,经过他的宣传,在京城不知喧沸了几日,这杨缓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朝会上说,还说什么为范庸考虑,实则是将我大尧的朝局搁在了一边。”
“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哼,他平素得罪多了人,心里有鬼,此人用心险恶,视朝廷为玩物,臣乞皇上速治了这杨缓的嘴,以安百官的心,以全皇上的圣德。”
崇仪帝道:“你叫什么名字?”
“谷灵秀。”
“几品官啊?”
“正五品。”
崇仪帝皱着眉头:“你不是因为他所说的派遣护卫的事儿,和你没有关系,所以恼羞成怒啊?”
谷灵秀立时道:“微臣没有私心,范庸回京,利国利民的好事,君不密则失臣,皇上方才所言非君论臣之道,臣恳请皇上收回!”
听着邦邦邦的磕头声,大殿都安静了,崇仪帝仍旧摇头道:“朕还是不明白,杨缓一早就让寡人爱护臣子,能说这种话,你怎么反而说他是奸臣?”
“陛下,微臣一点也不委屈!”
崇仪帝眉头紧锁,不是他说,杨缓这句话说得真的像个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