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用又上下打量了两眼,然后对身边人说:“打出去。”
“你……你说什么……啊!”赵宗还有点发愣,还没说出威胁的话,警卫动手了,刀柄一砸,这个家伙直接头破血流,重重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鲜血洒了一地,原本还有点靡靡的音乐,现在彻底噤声,所有人噤若寒蝉。
“你你你……你们怎敢如此!这可是秀才!有功名的秀才!”这群人在惊愕,在惊呼,紧接着鼎沸了。
数落,苛责,不计其数。
“秀才?不是同贼的细作?”王自用厉喝,“本官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怎么就有不长眼的东西冒头!
老子在宁夏杀人的时候,可不管你们谁是秀才。
又不是没杀过,脑袋一提,赏银就来了。
再废话,你们的脑袋都提了讨赏去!”
王自用又不是明朝的将军,见了秀才还得作揖,新顺国摆明了要踩明代的理学世宦,对这群人可不会太过尊敬。
而且,很莫名奇妙,王自用现在挂的是张全昌的名头。
就算不为了灵州参将,但张全昌家还有两个在外的兄弟,理论上也没人敢招惹他才对。
而这家伙说是为了青楼的姐儿来,结果处处针对他,撒气也要看左右跟着谁。
他身边可是警卫,一看气势就十足,明知他来历不凡,还来找打?
这就不很不对了。
“咳咳,诸位,王千户乃是老爷的客人,莫要无礼了。”
一个青衫中年人走出来,现场众人一看,一个两个都缩了缩脖子,夏师爷,巡抚身边的幕僚。
也就是说,眼前这人是……张家的家丁头头“王勇”。
而张全昌听说病倒了,现在张家大部分业务,都交给眼前这位节制。
“多谢师爷解围,不过还是要查一查这人。”王自用来到了夏师爷身边拱手,语气中带着疏离以及警告。
“自然。”夏师爷微笑。
很快两人入内。
不消片刻,见到张辇,王自用的手却下垂握住了腰刀:“嗯?其他人呢?还没来吗?”
张辇在主位上,叹息一声道:“王千户不必这么紧张,本官请你酉时中来,其他人是酉时末。与你来,是提前问个事。”
“巡抚大人有问,请讲便是,末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