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将驿路拆分成一段段,你过驿站的时候可以在外边盖印戳,不管你盖多少都可以,反正最后只看起点和终点,然后按照过路的路段直接过钞。
一般来说,一段就是一个县的地域,而收上的税,是直接交给税部,由朝廷转接。
但在驿站这边的消费,就是上缴本地的。
那么,你这里路修的好、人口多、服务好、产品好、口碑好等等因素叠加,就会让过你这里的客商多。过客一多,就会有人吃饭,有人吃饭、贸易,就会有钱。”
洪承畴说完,又看到驿站外围,过了一些绿色油漆刷出来的马车,上边写一个大大的“邮递”,随后车上下来一个人呦呵道:“还有需要寄信的吗?速速来咯!”
“鹿儿,喝杯水再走。”驿长听到呦呵走出来,招呼了一声。
“不了,今天要去西安府拿下一期的周报。”
“那感情好,你回来的时候,顺道帮我带箱肥皂。你家嫂嫂催得紧,再不拿来,老哥哥我腰要不保了。”驿长凑上来,送给邮递员一碗水,顺道兜了一个竹制餐盒的饭菜,“喏,这是一两银子的票证。”
“得嘞。”鹿儿兜了票证,“百货商场里的专柜对吧。”
“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邮递员喝完水,就将邮箱打开,从里头取出一个篮子,换上一个空的,然后就放进了车里。
接着摇晃着铃铛,朝前出发。
“这么明目张胆的给钱,难道不怕劫道?”洪承畯好奇问。
“谁敢?白鹿原上就有驻军,哪家脑袋不想要了?敢在灞水畔劫道?”驿长正好端来菜,一听这话,乐呵呵的说,“半年前倒是有一伙溃兵,抢了几个村子,我们一来,直接连带着鸡蛋黄都给他们摇散了。寨子全灭,山里的都迁出来再分土地了。
没人当山匪,咱们这里是摊丁入亩,取消徭役的,只要能卖把子力气,就能囫囵吃饱,虽然其他很多东西还很贵,但多少不会饿死人了。
再说了,别看那小子年岁不大,他手里家伙要火铳要单刀,甚至弓弩都齐备。
而且出了咱们县,还会有其他地方的邮递员一并上路,十几个人就是一个小旗,都是军伍出身,真要打起来,寻常匪徒不是他们的对手。”
洪承畯点了点头,这驿长看了一下餐桌说:“那么,诸位饭菜就上完了。接下来是走公账,还是私账?”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洪承畯显然没想到这一茬。
“这些票证你看看,能用几个。”边上刘应遇走来,取出了一个皮夹,露出里头的一堆票证。
“哟!朝廷官票!”驿长拿来一看啧啧两声,“没想到两位还是在京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