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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队伍的速度骤然加快起来。
锦衣卫自不用说,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都是百里挑一的健卒。
京师的城防军也是军中劲旅,军令之下令行禁止。
唯独那些兵马司的差官差役们,才小跑了五六里就一个个气喘吁吁,东倒西歪的。
何广义一再放慢战马的速度,不悦的瞥了一眼那些虽不敢叫苦,可满脸都是生不如死的兵马司差官们。有心说几句,可又碍于赵思礼的面子,难以开口。
“赶紧着!都你娘的打起精神来,这可是皇上下旨的要案!”樊光华在马上骂道,“眼下正是咱们兵马司露脸的时候,尔等平日疲怠也就算了,今日若胆敢有半点松懈,军法不容!”
对这些差官们的表现,赵思礼也甚为不满。
平日在城里这些人耀武扬威的,可是一出城就漏了怯,才跑了多久就一个个上气不接下气!
“是要快点!”赵思礼开口道,“何都堂不如这样,您的人先走一步,先把那灵隐寺围起来。万一那些贼秃,已知晓手下爪牙被抓提前开溜,咱们就要扑个空!”
“其实倒也不是怕他们跑,就怕那贼秃匪首知道消息后,自己先逃了!”
“下官已经吩咐了!”何广义闷声道,“掌刑千户已先带着五十骑兵直奔灵隐寺,另外还有三百城防军,在灵隐寺周边拉网沿途设卡,以防有漏网之鱼!”
“还是您想的周到!”赵思礼点头,转头对樊光华笑道,“和尚卖孩子?他娘的听都没听过,真是新鲜!”
随即,又对何广义絮叨道,“以前我在街面上,小偷小摸的,卖私酒的,哪怕半掩门还有私下聚赌的,一般都不怎么太计较!可唯独两样人,我是见一个抓一个绝不留情,何都堂可知是哪两种人?”
见队伍实在是走不快了,何广义索性也不催,开口道,“还请侯爷明示!”
“一是卖假药谋财害命的!二就是人贩子!”赵思礼脸色有些狰狞,冷声道,“见一个我抓一个,直接先弄折他们腿! 不是我夸口,我当年管的那片儿,就没有吃假药死人的,更没听说谁家丢了孩子!”
说着,又冷哼道,“现在的应天府,哼!上上下下吃干饭做闲事的人太多!收钱,他们一个顶俩。做事,他们十个也顶不上一个!”
说到此处,一指他们马后那些踉跄的差官们,“看看,这都是办事的好手,可都让那些身居高位的闲人给带成什么样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忽然,何广义觉得赵侯爷这话,好像是话里有话!
“不行,一会我得赶紧找李景隆问问!”他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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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走停停,两三个时辰之后,才到了灵隐寺的外边。
队伍刚停住,那些差官们就跟濒死的鱼似的,蹲在地上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