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大部分的黄巾贼,都属于被裹挟的可怜人。
到底立场不同,事关生死存亡,容不得鲁达同情心泛滥。
“列阵!”鲁达高呼。
好在之前和阙宣打过一场,否则此刻少不得要紧张起来。
他不紧张,文稷不紧张,不代表麾下的义勇不紧张。
好在鲁达这些义勇,扣除一部分家兵之外,不少都是东城县的乡党。
大家都清楚,放任对方推进,自己的家乡必然要生灵涂炭。
这就是鲁达部,与其他义勇最大的不同,他们更清楚自己要守护的是什么。
刀盾兵在前,弓手出列,长枪在后。
县尉有些惊讶的看向鲁达,看着训练程度不足,队伍并不整齐,却已经有战阵的样子。
这个鲁达,怕是个知兵之人。
按照汉律,兵法韬略的确不能公开售卖和传播。
不过鲁家虽说人丁单薄,却是远近闻名的大户,有些家学很正常。
先祖传下来的学问,就规避这条律令。
黄巾这边在迅速靠近,他们也注意到眼前这支官兵,一批拿着盾牌的黄巾贼,开始出现在阵前。
不不,与其说那些是盾牌,不如说是锅盖,甚至是门板之类的东西。
哪怕是进入五十米范围,对方军中也没有出现弓弩手,大概率是没有。
普通的猎弓,面对战弓没什么优势,而以大部分黄巾贼的身体素质,根本拉不动军弓。
鲁达这边也一样,挑选一批准头不错的家兵,先用猎弓进行练习,在保证肉食充足的情况下,目前也只有五十弓手。
猎弓只有在进入十米范围才有用,这时候射箭,再变阵可就太晚了。
鲁达知道这点,没有让猎弓手出列。
对方更清楚这点,索性连弓手都没有派出来。
县兵那边也没带弓弩手,可能都留下来守城了。
“冲!”二十米,对方军中高呼一声,对方的大军就在一阵阵催促声中迅速冲锋。
这帮家伙缺乏传令的能力,只能一层层传递军令,甚至是各自为战。
也就是说看着过万人的战阵,实际由若干个五百人小队,凝聚在某个头目麾下。
三四个头目,再汇聚在他们的渠帅麾下。
看着统一,实则打起来基本是各自为战。
上面也只能下达一个大概的命令,由下面的头目自行安排。
头目们也一样,下达差不多的命令,五百人队的小头目来落实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