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被人肆意欺辱,周围人群悲愤叹息,但看到韦家庄众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却无一人敢站出来发声。
没看到韦攀身后,站着七八名如狼似虎的护卫,谁敢上前捋他虎须?
马车中,香荷听到“田老憨”三个字,身子猛地哆嗦,用着哀求的眼神看向杨宏:“少爷,田老憨……是我大伯……”
杨宏问道:“你大伯?”
“少爷,香荷姐从小父母双亡,是大伯和伯母把她抚养长大的。”绿萝给香荷使了个眼色,鼓励她把话说完。
香荷的声音很低:“少爷,我六岁便生活在大伯家,大伯和伯母一直没有孩子,把我当作亲生女儿对待。”
“我十二岁那年,伯母患上重病,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家里实在太穷了,正好杨家庄招使唤丫头,吃住全包,还发月钱,我便来了杨家庄……”
“少爷,我……”
香荷嗫嚅着,她毕竟只是个丫头,没有任何资格敢叫少爷出手相助。
杨宏心中了然,沉声道:“香荷,别担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大伯。”
韦攀这个杂毛,上次在松林镇跟徐丰阳勾勾搭搭,本少爷那笔账还没算,如今竟敢陷害香荷的亲人,我若饶你,天理不容!
听到杨宏的话,香荷眼中蒙起一圈水雾:“谢谢少爷。”
这时,另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人群外,不过众人看着场中,没人注意到那辆马车。
韦攀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中有些恼怒,在陈执事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陈执事老脸堆笑,每一道皱纹都透露着讨好与献媚:“少爷英明,这法子妙极。”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田老憨,捏了捏山羊胡:“田老憨,这样扯下去谁也说不清,我有个法子,可以鉴别你偷了没有。”
田老憨立即道:“陈执事,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能行,我一定证明清白。”
“这法子很简单。”陈执事阴笑两声,掏出短刀掷在地上。
“我这里有把刀,你拿去剖开自己肚子,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让大伙看看,就知道你偷没偷珍珠。”
“啊!”田老憨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
围观众人亦是大惊失色,用刀剖肚子,这法子太恶毒了,根本不给人一点活路。
“哼,量你也不敢。”陈执事指着田老憨,厉声道:“既然你不敢,那就说明,你在撒谎!”
韦攀摇着折扇,好似风度翩翩的浊世公子,脸上不带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