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茶碗,当着众人的面,应声而碎。
银红襦裙的姑娘,小脸瞬间通红,不知是羞是恼。
苏玉昭缓缓起身,扶着秦嬷嬷手臂,森然暗冷的目光,定定凝视着对面。
“好姑娘,出门在外,不要多言多语,需要我来教你吗?”
这语气,明明很平缓,听不出怒意,也不见其他情绪,却偏偏让对面姑娘,重重咽了口唾沫,僵直地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对面锐利黑沉的目光,让银红襦裙的姑娘确信,她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对方定会让她的镖师,将她也拖出去鞭打一顿。
“你,你......”
银红襦裙的姑娘,抬手指向对面,想指责她过分,嘴唇嗫嚅数次,终是没敢说出口。
魏嬷嬷上前一步,将她们姑娘拉到身后,冲着对面歉意的躬身。
这一次,银红襦裙的姑娘,没有再多挣扎,很乖顺的就退到魏嬷嬷身后,只是那张乍青乍红的小脸,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狠狠握紧双手,原本明媚的脸颊,盛满怨毒和恼怒。
在临沧县时,父亲贵为县令,她身为县令之女,谁不哄着她捧着她,如今就是阿猫阿狗,也敢对着她乱叫,真是气煞她也!
此刻,银红襦裙的姑娘,已在心里将苏玉昭视为仇敌,只待日后报仇雪恨。
而苏玉昭这里呢,却并未将这一面之缘的人放在心上,她将目光转向陈嬷嬷。
陈嬷嬷不想答应,暗中思忖片刻,硬着头皮拿眼睛去看赵氏,显然是想请她劝一劝,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