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脑海仔细回想,却没有半点印象,姑娘不住在正房,她们清理房间时,难免有些潦草。
她自己往日里,也就拿着毛刷,清理书柜飞尘,并未注意到,书柜最下面的异样。
若不是传来姑娘的话,说准备搬回这里,她也不会拿着细棉布,一点点擦拭书柜,角落也不敢放过......这本笺谱出现的古怪,她要不要说出来呢?
丹桂面露犹豫,整张脸都纠结起来。
若是告知二姑娘,或许能得一点赏,可若是得罪其他,绝不能得罪的人,岂不得不偿失?
她仿佛被烫着一般,火急火燎的把笺谱,重新塞回函套中间,做贼心虚般的看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到她,当即拿起毛刷和细棉布,故作镇定地出了房间。
将东西放回原处,她把卷起的袖摆落下,脚步匆匆地出了院门。
她是府中家生子,自大老爷调任常州府前,她的爹娘兄弟们,就在府里伺候着,可从未听说过,有蛇将主子咬伤的事,这里面要说没猫腻,丹桂能把蛇吞了。
冷眼瞧着,二姑娘的处境,很是有些堪忧,可偏偏也是她,救过太子殿下,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万一,万一二姑娘,就一朝翻身呢?
丹桂脸色变来变去,自她老娘半年前,丢了回事处的差事,她爹也被揪出错,挪去了马厩伺候,她原本是打算,要进四姑娘院的,可是现在,却被派来伺候二姑娘。
再这样放任,她们一家子,不得让人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