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让苏景言,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苏玉昭目光移开,落到窗前的芙蓉花上,出神地问道:“大夫人和母亲,对二哥而言,谁更重要?”
“我观二妹妹心里,对大伯母很是不喜。”苏景言抬眼看向她,“为什么?就因为那枚玉镯?”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重重相撞,苏玉昭背脊挺直,原本平和的神色,染上不容忽视的质问。
“二哥不回答我的话,是在逃避吗?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咄咄逼人的语气,令苏景言不适地皱眉,他道:“我只是想知道,二妹妹你为何有这般大的怨气?”
是的,怨气,尽管对面极力遮掩,但话里话外间,仍然不可避免的,有怨恨泄露而出。
苏玉昭质问的神情一滞,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二哥看错了,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看着她微白的小脸,苏景言没再追问,而是说道:“自母亲过世,我的衣食住行,全赖大伯母照料,大哥有的,我一样不缺,怕现在的母亲,暗中对我不好,她甚至有将我,挪到大房住过两年。”
“二妹妹。”他轻唤一声,眼里透着认真,“大伯母于我而言,不亚于是我另一位母亲。”
苏玉昭的手攥紧,“二哥说这话,就不怕母亲伤心。”
“母亲宽容和蔼,如何会介意?”苏景言摇头,对苏玉昭道:“母亲的嫁妆,并没人贸动,再说,钱财乃身外之物......”
“二哥!”苏玉昭打断他的话,“我突然有些头疼,想要歇一歇了。”
这借口,着实不算高明,但看对方一脸恹恹,苏景言还是咽下嘴里的话。
罢了,二妹刚被父亲训斥,心里只怕不好受,这些话待到来日,再和二妹妹说吧。
虽说二公子和姑娘,都是先夫人所出,但自小养在跟前的,总归是要亲近些,一听姑娘倦怠的语调,秦嬷嬷当即笑着招呼拾珠,去送二公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