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事,还要多谢殿下,宽恕臣女二哥。”她觑着上面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说起来,有件事情,臣女觉得,应该还是要禀告殿下,是......是关于平襄府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话音没忍住顿了顿,“在回来的途中,臣女听到一桩奇闻,说是平襄府里,有百姓自河里,捡到过一块黄金。”
“哦?”陆元枢眼睛一眯,身体下意识坐直,凝视下面的小姑娘。
充满审视的眼神,令苏玉昭心脏漏跳一拍,强撑着一抹平静道:“说是两三年前的事了,臣女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觉得新奇,就记在了心里。”
陆元枢很快收回目光,面上不露声色,缓缓道:“孤知道了,陶荣,送苏姑娘出去。”
说完要说的话,苏玉昭吐出口气,躬身退出房间。
“姑娘!”一瞧见姑娘身影,躲在拐角处的拾珠,带着银桃和青杏,激动地迎了过去。
苏玉昭冲她们摇摇头,示意她们有什么话,稍后再来说。
她转身看向陶荣,说过两句感谢的话,随后才带着奴婢离开,等出了茶楼,她双腿没忍住一软,把身体的重量,卸到拾珠的身上。
拾珠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姑娘,这是经历了什么,竟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好在这时,张老头驾了马车过来,拾珠摸摸姑娘脸颊,柔声道:“姑娘,咱们回去了。”
话音刚落,一道略急的呼喊,自茶楼内传来,陶荣小跑着过来,抬起手擦一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笑说道:“得亏奴婢跑得快,不然就要来迟一步了。”
苏玉昭绷紧心弦,紧张地问:“内官这是?”
难道是她哪里露出马脚,让太子给抓住了?
看出对面之人的惴惴不安,陶荣笑道:“姑娘别怕,是殿下想起,您先前撞上屏风,特意吩咐奴婢,给您送来一瓶,消淤散肿的药膏。”
说着,将手里豆青釉的瓷瓶递了过去,“这是宫里的白玉膏,对撞伤最是有效。”
拾珠听到撞伤两字,眼里流露出浅浅的困惑和担忧。
银桃却是眼睛一亮,咧着嘴巴欣喜地笑起来,姑娘都离开了,还马不停蹄的,送来这白玉膏,可见太子殿下,对她们姑娘的看重。
与之相反,苏玉昭倒是心如止水,因为她私心里觉得,太子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心神,只怕是面前的陶内官,自作主张送给她的。
她盈盈福身,感激道:“谢内官费心。”
拾珠见状,就将瓷瓶接了过来,也对着陶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