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仪眸光微凉,面上依然温柔,轻声说:“罢了,二妹心情不好,想来也不是有意的。”
“姑娘,您就是太好性,奴婢看二姑娘啊,就是瞧准您这一点呢。”缴玉替她们姑娘抱不平。
苏玉仪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抬脚进入栖迟院。
房间里,苏景言正昏昏欲睡,恍恍惚惚间,感觉似乎是有人,挨着床沿坐下来,他一下子就惊醒了,紧接着就看见,阿仪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二哥,是出什么事了?我听丫鬟说,你被人抬着回来,就一刻也不停地,过来看一看你。”
见她悬泪欲泣,苏景言一慌,忙撑着做起来,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阿仪别哭,我没事,真的,你看我,一顿吃一只牛,都不带打嗝的。”
他这话说的搞怪,苏玉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眼泪还挂在羽睫上,颤颤巍巍的,欲坠不坠,看得人心生怜惜,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
苏玉仪捻着绣帕,轻轻擦拭二哥脸颊上沾着的灰尘,见他满脸都是伤,轻轻抱怨道:“到底是谁,下手没个轻重,二哥,你疼不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阿仪你就别担心了。”苏景言一副这都是小意思的模样。
苏玉仪见状,指腹在他脸上一按,苏景言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一阵龇牙咧嘴。
“嘶!疼疼疼,好阿仪,我错了,不该骗你的,快饶我一回吧。”他做出求饶的动作。
苏玉仪轻轻一哼,嗔着他道:“让你嘴硬,知道疼了吧?”
苏景言咧嘴,嘿嘿一笑。
“早知道,你就该随我们,一道去诗会的,也免得受这皮肉之苦。”说着,苏玉仪轻抬玉手,葱白的指尖,抚过鬓间镶嵌玉花的珠簪,眸光柔情脉脉。
苏景言听得连连摇头,“还是别了,比起去诗会,我宁愿被打一顿。”
吟诗作对,真不是他能行的,他是真不明白他们,为何对着一朵花,都能挤出两滴泪,飞过的一只鸟,又体现他们郁郁不得志的苦闷,遥望着落日,又是凄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