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事闻言,回忆了一下,躬身回道:“老夫人说的是,这些年来,府中的确有接到,这位苏知府的节礼。”
“咱家是如何回的?”襄阳伯老夫人问。
孙管事略微低头,回道:“因听闻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伯夫人定下的回礼,比给其他族人的,略略减上两分。”
也就是说,当平常亲戚处着。
这还是因为,那边送来的节礼,回回很是厚重,不像是上门打秋风的。
襄阳伯老夫人隐隐皱眉,道:“都是一个族谱出来的,虽是出了五服,但也是一家人,同气连枝,该好生维系着才是。”
“儿子回去就说她。”襄阳伯忙道。
襄阳伯老夫人闻言,眉目缓缓舒展,越发显得慈眉善目。
“这关系,处着处着,也就亲香了,之前怠慢的,日后补上便是,这一桩巧事,落到咱们头上,是祖宗保佑,万没有推拒的道理,你寻个时间,也去给列祖列宗上炷香。”
襄阳伯道:“母亲放心,儿子省的。”
见这些日子下来,儿子憔悴疲惫不少,襄阳伯老夫人不免心疼,安慰他道:“你也别灰心,陛下只让禁卫军,带走了三房的人,可见是知道,你和老二是无辜的。”
“如今又有这一桩喜事,合该好好庆祝一番,你让你媳妇摆两桌席面,再派人备上厚礼,给常州府那面送去。”
襄阳伯府共有三房,大房为嫡长子,袭伯府爵位,二房和三房则是庶出。
襄阳伯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襄阳伯老夫人又道:“既然那边封了伯爵,又擢升为太常寺少卿,必然是要回京的,你去打听打听,他们以前的住处在何地,院落房屋需不需要打整,你名下也有空置的宅子,也可早些备着。”
闻弦而知雅意,襄阳伯眸光一亮,捋着胡须道:“多谢母亲提点,儿子记下了。”
......
远在千里外
的苏家,自然不知道,一份隆重的恩典,即将从天上落下。
而以前,对她们不咸不淡的襄阳伯府,正大张旗鼓地带着人,替她们收拾京城的院落,力图让她们一回京,就能住上干净整洁的屋子。
可以说是十分的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