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精。”苏玉珠嘀咕一声。
老夫人没听到小孙女的嘀咕,满脸后怕的说道:“可别再去买了,日后也不许你带着个小厮就出门,老二媳妇,你再去置两辆马车,以后府里的公子姑娘们出门,必须有人接送着。”
“哎!”沈氏应了一声。
倒不是苏家太过大惊小怪,自从苏景言的事传开后,各府都加强了对下面晚辈的看管,亲自派人接送不过是最基本的,毕竟也都怕不知什么时候,下面的晚辈就遭了他人算计。
老夫人仍觉不痛快,满是憎恶地斥道:“堂堂王府,竟只会这些下作手段,不过一点口头争执,便要害人性命,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次是我们景言,谁知道以前害死了多少人,也不怕晚上去找他们!”
沈氏历来懂老夫人的心,想也不想就附和道:“可不是,要不是二公子和二姑娘运气好,我和老爷还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宁王府简直欺人太甚!”
“活着不积德,就等着日后下十八层地狱吧!”老夫人啐了一口,又咬牙大骂:“这些缺德冒烟的,老婆子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般歹毒的人,老的老,小的小,没一个好东西,还王妃呢,我呸!”
“母亲消消气。”苏明远开口劝。
老夫人拿起拐杖打他:“你也是个没用的,人家都欺到咱们头上来了,你还一句话都放不出来。”
苏明远抱着脑袋躲,一面语带无奈道:“人家是皇亲国戚,与咱们不一样。”
“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宁王府难道比天子还高贵?”老夫人憋着气。
别看老夫人喊得理直气壮,但这话,也就只敢在自己家囔囔两句。
之前在京兆府时,眼见宁王府的管事,一力承担下所有罪责,苏府众人再是憋屈,也只能咬牙认下,毕竟谁都知道,宁王府势大,又有人主动担责,想凭这一件事情,就要推到宁王府,无异是以卵击石。
苏明远叹气。
女儿差点滚下悬崖,儿子差点被人捂死,他难道能不生气?
但生气又能如何?
谁让他们苏家......比不得人家宁王府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