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新的开始,新老师,新同学,新校园,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和很多的精力去适应。也许已经习惯过去每天都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无论走到哪里总会情不自禁地在教室里、走廊里、校园里寻找那个少年的身影,曾经的躲避和讨厌,如今却成了奢望,繁重的学业、烧脑的高数也阻挡不了我那凌乱的思绪。
舍友们常在宿舍调侃班上帅气的男生,而我却总希望柯志能突然出现,开心地告诉我,他又调到我们班上了。舍友阿华每天都分享她和男朋友的点滴,宿舍里的同学都羡慕不已。大家起哄着让她谈谈她的“爱情之路”。她也不避讳,喃喃自语说开了,还分享她男朋友的相片给大家看,引得大家哇哇大叫。
我顿时想起毕业时的水库之行,想想也遗憾,竟然一张合照也没有,独自躲在床上郁郁寡欢,心里想着柯志是否会给我写信呢?转念又想,旧城和新城就半小时车程,何必多此一举?而且高一的课程很忙,一中应该更忙,又或许他已经认识班上城里漂亮的女同学,开始淡忘从前的傻事啦。直到小珍把我拖到教室,我依然提不起精神,课本上的高数题也似在笑话我的无能。
周末的时间一晃就到了,我和小珍收拾好行李,兴匆匆往车站赶,担心错过最近的班车,只顾着低头赶路,一不小心撞进别人的怀里,我瞬间慌了,连声道歉,却听到那抹温暖的声音:“走路怎么不看路,很危险的,撞到人可以道歉,如果撞到车怎么办?为什么总让人不放心?下次要看路,知道吗?”
我紧紧捉住他的手臂,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柯志,生怕一眨眼他突然消失不见,我们分开整整一周了,我舍不得挪开眼睛。他笑着抬起手摸摸我的头,把我手上的行李接过去,“走吧,待会错过班车啦。”小珍把她的行李也扔给柯志,呵呵笑着拉上我的手往车站赶去。
小周末,放假的学生多,公交进站后车上早挤满人,我们三人好不容易挤上车,小珍被人群挤到车的中部位置,我和柯志被挤在司机座位后面,柯志把行李背在身上,一手捉住扶手,一手拉着我,把我往他怀里靠,我紧紧捉住他的衣角。少年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皂味,沁人心脾,我有点醉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偷偷地听着他的心跳声,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又被填满了。
“和宿舍的同学相处得怎样?够时间吃饭洗澡吗?功课忙吗?能跟得上吗?没懂的知识点写下来,放假我给你讲解,不要焦虑也不要给自己压力,知道吗?我写给你的信应该下周才收到的,如果你忙不过来,不需要回信,知道吗?”柯志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我捉住他衣角的手紧了紧,“你比我爸爸还啰嗦呢!”
“我们学校比区高中要旧一点,宿舍是8人间,班上是50人,我们的数学老师有点像老陈,既幽默风趣,课也讲得生动易懂,他的课堂气氛特好……”柯志一路低声的给我讲他学校、班上的趣事。
“你们班上城里的女孩都很漂亮吧?学习成绩肯定也很好的,对吧?”我突然插了一句话。
柯志顿了一下,吃惊地低头看着我,我把头靠紧他的怀里,他失声笑出来,“不知道呢,我没时间去留意她们,我是去读书的,不是去看女孩子的,高中很忙的,你自己也知道的,对吧,你真的太可爱了,怎么办?阮雯,我完全拿你没办法,人的心只有那么大,装不下太多的东西的,小傻瓜。”
那一天的回家路上,靠在柯志的怀里,他的温柔填满了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