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欢难掩内心的失望,眼中吃瓜的光芒都淡了几分,用手托着脸颊,微微皱巴着小脸。
唉,没热闹可看了呢。
江晚宁看对方如此有些好奇的询问,“你问这个做甚?”
“好奇,好奇……”
宋予欢哈哈一笑,有些不自在的回答。当然不可能把兄长让她问的这话说出来,只能模糊回答过去。
宋予欢内心的小人合手道歉,公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你,为了自家兄长那点面子。
还有兄长可是用半月功课的答案贿赂她,为了她和公主少受点戒尺,她怎么能拒绝。
江晚宁知道对方是在敷衍她,也没追问,估计是宋卿白让问的,难道是她打量人家让对方误以为他们之前见过?
呜,她的错,下回可别盯着眼熟的人可劲看了,小姑娘在内心告诫自己。
江晚宁回答时,宋卿白就站在不远处,屏息凝神。
当听到未曾见过时,面庞的红晕迅速褪去,多了几分脆弱的苍白,墨眸聚起的光点破碎消散,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蒲团上。
原来当真是他的错觉,他们之间从未见过,可望向美眸的一瞬间,那熟悉的近乎悲伤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仿佛,仿佛他等了许久,只为被这双盈盈水眸再次注视。
看到太子殿下从门外走来,宋卿白强迫自己从这种强烈的情绪脱离出来,敛去复杂的思绪后,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
只是眸子依旧有暗光翻涌,久久未能平复。
江景珩并未直接在自己的蒲团坐下,而是耀武扬威的从宋卿白身边走过,径直奔向江晚宁,摊开衣袍,原是海棠的花瓣。
“阿姐,这是我从树下寻的些干净花瓣,许是被风吹落,大概是阿姐所说风的形状。”
江晚宁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方丝帕,轻柔的将花瓣拨到丝帕处包裹起来,放在书桌上。
又用另一方丝帕将小祖宗手指上的泥尘仔仔细细擦干净,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袍,才把装有花瓣的丝帕递给江景珩。
“很漂亮,我也从这花瓣里感受到了风呢。”
女郎语气真诚,眼中带笑,她是真的开心。
约莫是之前看这小家伙折花,便跟他胡乱诌些要爱惜花花草草之类的话,还转移注意力,让他感受风的形状。
倒是没想到他竟放在了心上,也好,只要不祸害花花草草还有什么小动物之类的就行。
年纪大了,愈发心软不想伤害生命,平时遇到小虫子只要不咬她,她便放生了去。
当然万物皆有灵,蚊子除外,该打还是要打的。
而且要快准狠,一拍即死,绝不放它半条生路,若不然那嗡嗡的声响更令人心烦。
江景珩美滋滋的收下阿姐亲手包好的花瓣,藏宝贝似的放在怀里。
雄赳赳气昂昂的迈步回去,生怕那位少年郎看不见,在座位周围晃了一圈,才坐下,一副被夸的骄傲模样。
哼,宋卿白被阿姐打量了又怎么样,他还得到阿姐的赞扬呢,一点都不嫉妒。
若是有尾巴,江景珩估计能翘到天上去。
端坐在蒲团上的小少年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未曾抬头。
只是用耳朵捕捉小姑娘的声音,她似乎很开心,话里都带着愉快的笑意。
虽是公主却像予欢所说,是个相当没架子性子温软的小姑娘。
无论是不是那份熟悉感,她都是个十分惹人喜爱的女郎,只是他要如何才能离她更近些呢?
宋卿白陷入沉思,丝毫没给江景珩一点反应。
给小殿下气的脸都鼓起来了,炫耀了但没完全炫耀。
好气哦,但没缘由撒气,更气了。
无所谓,那可是他的亲亲阿姐,多看别人几眼怎么啦,宋卿白确实长得挺好看……
不对,他为什么要夸别人好看灭自己威风。
呜呜呜呜,不管,阿姐和他那么多年的情谊,岂是别人一面比的上的!
江景珩在内心疯狂安慰自己,哪有表面的高冷模样。
……
多彩的开学第一课从吃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