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江晚宁cpu干烧了,不是,那脸上的失望是什么鬼?
来不及深思,女郎也背过身擦了擦被湿发打湿的脖颈。
彻底收拾好后缓步走到萧彧安身旁,女郎抬眸望向男人挺拔的脊背,朗声道“我收拾好了。”
刚打算抬步一起走,男人却忽然转身,一把抱住小姑娘。
将下巴抵在女郎的肩头,动作极快,一气呵成,让江晚宁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男人声音沉闷,还带着些委屈,“我去捕了鱼,拿了陷阱里的猎物,还把它们都处理好了,就等你回来烤着吃。”
“可是你去了好久,我等啊等都没等到,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我很担心你的安全,还担心你不辞而别。晚晚,我真的很害怕,你也会不要我。”
最后一句带着些哭腔,江晚宁甚至能从中感受到绝望麻木的意味。
“还好是我多想了,最后还是找到了晚晚。”
男人稍微松开了点手,但还是环着女郎的腰,两人贴的极近,对方烫人的体温,几乎让江晚宁无所适从。
女郎白皙小巧的耳朵被萧彧安因说话吐出的气息烫的发红,还有上下蔓延的趋势。
抵在萧彧安胸前的纤手被男人的大手抓住,准确放在心脏的位置,不容许半分退却。
手心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在敲打着她的心,江晚宁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也在与之共鸣,最后达到同频共振。
萧彧安眼睛红润,明明是张扬凌厉掌控一切的面容此时却像个雨夜打湿毛发的脆弱小狗,就这么执拗的低头望着江晚宁。
仿佛,她才是俯视的那一个,她是他的一切。
也许在感情上确是如此。
江晚宁有些不着边际的想着。
她不明白,他们似乎认识没多长时间,哪怕她曾经在男人小时候给予了些帮助。
但也不至于到这个感情浓烈到可以灼伤人的程度。
“萧彧安,你先放开我。”
江晚宁的掌心不自在的蜷缩着,推不开,女郎便选择换个方式,好声好气的说着。
“不放,放开你就立刻跑没影了。”
男人固执的厉害,江晚宁看着眼前的人颇有几分孩童无赖的模样,心里又好笑又好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解释。
“我不跑,我只是被锢的有些喘不过气,想和你换个姿势说话,况且我跑不过你。”
似乎觉得小姑娘说的有理,萧彧安松开怀抱,但依旧牵着女郎的手,不肯放。
好歹能正常交流,没方才那般烫人的气息与暧昧的氛围,抽又抽不回,女郎便只好默许男人还算规矩的动作。
“萧彧安,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只是小时候帮过你一次,这次又阴差阳错救了你一回。
但这并不代表你在我心里是特殊的,无论是谁,我还是一样的选择,你明白吗?”
江晚宁认真的看着萧彧安,她一定要把男人对她过重的童年滤镜打碎。
“但你在我心里是特殊的,这就足够了。”
萧彧安眉眼满是沉浸在回忆里的欢喜,丝毫不受影响,吐出的话都带着些甜腻柔和。
好好好,油盐不进是吧。
“我成婚了。”
江晚宁的声音平静无比,响在萧彧安耳边却如同一道惊雷。
男人很明显的愣住了,仿若在眼中流动的神采停滞。
萧彧安垂下眼眸,手中的动作也迟缓片刻,不过几息,竟是直接与女郎十指相扣。
“那晚晚与他可是自小相识,青梅竹马?”
“算是。”
“晚晚心悦于他才早早成婚?”
萧彧安听了自己说的话都觉得好笑,可还是声音艰涩的问了出来。
“呃……自然。”
江晚宁脑子转了几转,她对这种情况的处理也算的上有些经验(?)
若是如此回答,对方便就此死了心,也是好事一件。
毕竟是骗人,小姑娘回答的有些不自然。
“噗嗤……”
却不成想惹来男人一声颇为愉悦的轻笑,脸色也由阴转晴。
“晚晚,有没有人说过你极不会诓骗人。”
男人伸手隔空抚上女郎明亮的墨眸,嘴角噙起一抹淡笑,含着欢喜的眸子亮的惊人,细细打量着女郎不自在的的小表情。
“你一旦口不对心,这双眼睛,就眨啊眨看向它处,就是不敢看人。”
“晚晚既不喜欢那人,那便说明我还有机会。
若上天眷顾,晚晚有一日真对我有分毫动心,我定是要从那人怀里将晚晚的婚书抢回来。”
不顾女郎惊讶的神情,男人顿了顿接着说。
“若晚晚实在舍不得那人,彧安也不是做不得偷香窃玉的事来,定然不叫晚晚的夫郎察觉半分。”
萧彧安面上笑着,心里却暗暗算计,以他的做法,若真半分都察觉不了,那人不是瞎子就是故意装的。
男人眉眼低垂,隐约能看到睫毛处的水色,端的是委曲求全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个鬼!
江晚宁摇摇脑袋,将被迷惑的心智收回了些。
“萧彧安,我们不——”
“晚晚,聊了这么久,该饿了吧。咱们回去烤鱼吃好不好。”
未等女郎把话说完,男人连忙出声打断,牵着小姑娘的手便要往前走。
男人眼中此时是袒露无疑的脆弱,方才一切的愉悦与希望只需女郎的一句话便会碎掉。
江晚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幽幽叹了口气。
看着萧彧安这般卑微,让她想起了京城另一个风光霁月的人———宋卿白。
乃至林子虚、顾长风、顾云帆,他们对她的情感都这般浓烈,颇有些不顾一切的狠绝,自然,这狠绝是他们对自己。
她与他们的相遇究竟是缘还是劫,之前她不知道,现在她更偏向后者……
林中的风吹着女郎的思绪飘的很远很远,萧彧安用余光偷偷看着江晚宁若有所思的面容,没出声,牵着小姑娘的手往平坦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