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女郎想明白,男人按着小姑娘的头就吻了上去。
舔吻着女郎的唇瓣,时不时咬上两口,如法炮制方才小姑娘的吻。
拉过挡在胸前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复又锢住女郎的腰。
趁着女郎檀口微启,舌尖轻柔缓慢的扫过牙关、上颚。
细微的痒惹来小姑娘的躲闪,却因男人强势的手无处可躲。
缠绕着小舌画圈般舐吻,卷起就往自己口中送。
又舔又咬又吸,舌头麻的不像话,女郎不禁怀疑是不是要将自己的舌头吞吃了才算完。
意识逐渐迷蒙,小姑娘红着眼尾,软软的靠在萧彧安怀里,双手虚虚环着男人的脖颈,看着乖巧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是亲完了。
流连的又在小姑娘的眼皮,眼尾烙下几个吻。
眼看又有想亲的趋势,江晚宁伸出手自己的嘴唇,最后一吻落在了手背。
“就此打住,我饿了。”
肚子配合着咕咕叫了两声。
男人眼底的笑意几乎要盛不下,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块糕点递过来。
江晚宁张嘴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脑子想的却是,平常再温柔的男人,也不能轻易招惹,受苦的只有自己。
——————
远在南楚的宋卿白展开一封信纸,上面仅有两个字。
已归。
加急的信,到他手里也过去半月之久。
每到一个新地方,宋卿白都会给江景珩传一道消息,以便两人交换有关女郎的最新进展。
一次次失望没让男人气馁,如今这两字却让宋卿白激动的几乎想落泪。
这字迹分明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写的。
楚淮之看着男人失态的模样,有些好奇。
毕竟这位北齐增派来的使节,几乎不管什么外交事务。
仅是寻人,寻一位几乎不可能再出现的人。
北齐的新帝也是由着,抑或这本就是新帝的意愿。
不管目的何在,至少是经过父皇批准,将寻人之事明明白白摆在眼皮底下。
北齐毕竟是大国,强上南楚不少,人家寻一国公主,总是要卖这份面子。
他也是有妹妹的人,稍微能体谅些江景珩的心情。
而宋卿白是驸马,更对那位公主一往情深,寻人落到他头上,自然而然。
“殿下,卿白要立刻回北齐。”
男人眉宇间难掩喜色。
若不是因为他是一国的太子殿下,怕就开始撵人了。
“是长乐公主有了消息吗?”
男人点头称是,楚淮之知趣的道了声喜,找个不咸不淡的理由离开。
漠辽新王登基,如今还未摸清那位的性子。
宋卿白回北齐,倒不失为南楚打听北齐对漠辽态度的契机。
第二日一早,宋卿白被楚淮之从马车请了下来,登上快船。
“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南楚走的最快的船。
而且南楚到北齐反而是水路发达,本宫知晓卿白着急,不如一起。
正巧有些事要与北齐的陛下商榷。”
宋卿白姿态优雅,命侍童将他的包袱取出,便拱手进了船。
“卿白在此谢过殿下好意。”
“小事,小事。”
男人微翘的桃花眸中笑意流转,见人同意,转身也进了船。
身体向来康健的人,没想到自己竟然晕船。
宋卿白站在甲板上吹风,难掩苍白的脸色,但再多的不适,都抵不过归心似箭。
下船后,宋卿白甚至等不了楚淮之,与人说明情况,表达歉意后便驾快马直奔皇宫。
原本风光霁月的年轻儿郎如今风尘仆仆,俊朗白净的脸上冒出点点胡茬。
因着晕船,面色也不复往日的红润,不过一双瑞凤眸却亮的惊人。
甚至没来得及去宋府问一趟,强烈的直觉让男人直奔未央宫。
——————
未央宫内,江晚宁坐在秋千上发呆。
她是被自家弟弟勒令在未央宫好好待着,倒不限制人身自由。
不过每次她出去,身后都跟着一群人,说是保护她的安全。
导致她也懒得出去。
她被绑架这事,似乎成了阿珩心里的阴影。
几乎每半个时辰都有人去向男人汇报她的行踪。
白日里,每两个时辰男人都会特地来看看她是否安好。
至于萧彧安早被江景珩打发进国宾馆,美其名曰,不能怠慢了漠辽的摄政王。
阿珩的语气如果不那么咬牙切齿,可能更有说服力。
江晚宁自然更向着自家人,眼神稍稍安抚了下萧彧安,对江景珩所说并不发表意见。
在男人恋恋不舍的表情下,回了自己的未央宫。
因为江景珩说有事与萧彧安商量,虽然未说她不能在旁听着。
但一面是一同长大的弟弟,一面是确定心意的情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真吵起来,她偏袒谁都伤了另一个人的心。
所以还是逃吧。
收回思绪,小姑娘小腿一蹬,从秋千上下来。
等会儿阿珩估摸着又要来了。
看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减些跟在她身后的人。
还有宋卿白这个傻子,放弃皇城的一切去寻她。
这般,如何让她能鼓起勇气说出和离二字。
也不知道信有没有送到。
种种复杂的情绪化作一声长叹。
……
眼前蓦地出现一抹白。
接着,女郎被男人紧紧拥入怀抱。
“殿下,长乐,晚晚……”
“太好了,你没事。”
“当初都怪我,是我没用。”
男人语无伦次的说着心中的欢喜与自责。
一字一句,砸在江晚宁心上。
原本要推开的手,默默环抱住男人,像安抚孩子那般轻拍。
“我回来了。”
过了许久,宋卿白才松开怀抱,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女郎。
面色红润,并无外伤。
激动过后,男人眼前一阵发黑,支撑不住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江晚宁这才发现宋卿白面容憔悴苍白,不复往日光彩。
如今的样子像是低血糖。
“宋卿白,你上次用膳是什么时候?”
“昨晚。”
他连骑了一天的快马,当时并不觉得饿。
想来是只剩想要见到人的执念。
江晚宁尽管心情复杂,还是连忙吩咐人取来糖水,给男人垫垫肚子。
恢复了些气力的男人看着女郎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接问出了声。
“殿下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先休息一会吧,偏殿有收拾出来的房间。”
男人格外听话,或者说他一直都很顺从自己的安排。
进屋前,“殿下,卿白一觉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能是您吗?”
“嗯。”
这般孩子气的请求,还是江晚宁第一次从男人嘴里听到。
唉,她这一回的事,到底是有多大的影响力。